男仆与丁飘蓬早就不见了,墙外的三岔口,除了知了的喧闹声外,不见人踪,连鬼影子也不见一个。
绍兴师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呀。
那年轻男仆是谁?
是千变万化柳三哥?不是他能是谁呢!不是他,谁也不会去做这种费时费钱费力而又极其危险的傻事。不是他,就是想做也不可能做得如此出奇不意、轻描淡写、推陈出新。
不过,这一次,柳三哥是虽胜尤败,败得会很惨,他救的丁飘蓬是死定了,柳三哥不可能将他救活,他带走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绍兴师爷看看捕快们,道:“弟兄们,收工了。在钓鱼拉杆的时候,我们兜鱼的网兜没有准备好,鱼没兜着。不过,不打紧,那是条死鱼,他咬的鱼饵有毒,那毒,没有解药。我们是虽败尤胜,柳三哥却是虽胜尤败,他败得很惨,很惨。”
雷伟想想也是。不过,他看看大伙儿,却见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模样。
***
千变万化柳三哥掠出墙外,就飞窜向岔路,在不远处的榆树荫里,停着他的马车,小二早就掉好了车头,在车座上等着他们,手里捧着一卷小说,看得出神。
柳三哥窜到马车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将丁飘蓬安放在车内,又探出头来,对小二道:“快走,出西直门,去洛阳。”随即将车门关上了。
小二收起小说书,道:“是。”鞭儿一响,马车辚辚而行。
柳三哥将丁飘蓬安放在床上,垫上枕头,只见他的脸分外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也发白了。柳三哥用手一探丁飘蓬的鼻孔,还好有一丝余气,忙从怀中取出瓷瓶,拔开软木塞子,用手握住丁飘蓬的下颏,微一使劲,丁飘蓬的嘴张开,将瓷瓶中的昆仑雪莲还阳液,滴了三滴进丁飘蓬的嘴中,丁飘蓬的喉头开始蠕动起来,他咂了咂嘴唇,睁开了双眼,见是柳三哥,笑了。
柳三哥道:“嗨,飘蓬,还笑呢。”
丁飘蓬道:“小弟知道三哥会来救我。”
柳三哥道:“你怎么知道?”
丁飘蓬道:“若是我有救,救我的必定是三哥。其他人即使想救,也救不了我,即使拼上性命,也救不了我。”
柳三哥道:“飘蓬,你真让人操心啊。”
丁飘蓬道:“不过,哥,我活不长了,我误喝了毒药,不多,只有几滴,但也够了,没有解药,我肯定活不长了。”
柳三哥问:“什么毒药?那么邪乎!”
丁飘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