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那老爷爷便是昆仑剑仙巴老祖,据说他的剑,已无人间烟火气,出神入化,惊天动地,世间无人能接得了他三招。从此,柳三哥便成了巴老祖的关门弟子。
五年前,柳三哥艺成下山,去找长虹戏班,却遍寻不着。那年夏季的一个晚上,柳三哥在苏州官前街的一个戏棚子里看京戏,戏班子叫庆春戏班,演的是折子戏,有《霸王别姬》、《苏三起解》、《断桥相会》,那生角、旦角演得特别传神,一打听,生角叫白玉春,他大喜,莫非那白玉春就是自己的弟弟,他怕同名同姓搞错了,决定等戏演完了,去后台看看。
戏棚子散场了,已是深夜。柳三哥来到后台,见演员们正在卸装,却全都绷着脸,后台只听得一个彪形大汉在囔囔,道:“懂不懂规矩,这儿是我三合会的地盘,就得听我的,演戏的收入第一天是六四开,我拿六,戏班子拿四,以后才是你们拿六,我拿四。”
班主是个五十来岁的长者,长者道:“老大啊,唱戏的不易啊,今年春天,我们来贵地唱戏,还是三七开呀,我们拿的还是七啊,怎么没几个月,就变了?”
大汉道:“怎么,想不通了?想不通就打道回府,现在物价在涨,粮涨油涨菜也涨,我这地盘就不兴涨个价了!我就这个价。不过,今儿的‘六’,你得付了才能走,该有三十一两五钱银子吧,彩头还没跟你算呢。”
长者道:“老大啊,物价涨得是凶,可我的戏票却没涨呀。”
大汉道:“干嘛不涨,你也涨啊,来个水涨船高嘛。”
长者道:“我的戏票若是一涨,戏就没人看了。那得喝西北风啊。”
大汉道:“告诉你,掌柜的,我的地盘钱,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掏银子吧,老子没功夫跟你噜索。”
长者道:“老大,请你老高抬贵手吧,要那样算,戏班就赔了。算下来,戏班这几十口子,连一天吃住的钱都不够啊。”
大汉道:“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付账吧。”
大汉身后的四名打手,满脸横肉,也囔囔道:“哪儿来那么多话,付账付账。”
正在卸装的生角忍不住了,道:“出手也太黑了点,总得讲道理吧,。”
大汉骂道:“小子你骂谁呀,不想活啦,在苏州,老子小霸王一跺脚,官前街就抖一抖,今天遇上新鲜事儿了,竟有人敢当面开骂了。”说着,顺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那生角倒退了三步,口角鲜血直流。四名打手,捋起袖子,吼一声,一拥而上,就要大打出手。戏班长者上前劝阻,却被马仔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