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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淡,宾客大多已经散去,然而相府的热闹却还没消停,甚至更欢腾了,家丁婢女们忙碌完自己手中的事情,也开始玩耍摆谈起来。
咚咚——
正打算去休息的宫凌洛听到敲门的声音,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从敲门的声音节奏就可以听出是母亲来了。
袭香正要去开门,宫凌洛则抢先一步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一来开,一股强大的风夹着雪花就飘了进来。
“娘——”
宫凌洛从来都不会听错母亲的声音。
大夫人萧氏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怎么是你来开门的?袭香呢?”
宫凌洛赶紧拍了拍萧氏肩膀上的雪花,又轻轻捻去她头上的雪花,搀扶着母亲进了房间。袭香赶紧关上房门,以阻挡风雪的入侵。
萧氏在宫凌洛的搀扶下坐到精致的炉子旁,萧氏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关切地问宫凌洛:“是不是房里的丫头不够使唤?”
宫凌洛是最烦心和不忠不诚的小人打交道了,多一个不实诚的婢女就要多操一分闲心,宫凌洛并不想那样。
就在宫凌洛想要拒绝的时候,袭香走了过来,对大夫人行礼后,递上了热气腾腾的香茶。
在听到大夫人说房里丫头一事的时候,立即跪在地上,对大夫人诚恳地说道:
“大夫人,大小姐是最不喜浪费的,所以一直不肯向大夫人多要丫头。本来这事也不该奴婢多嘴,可眼看着贵妃娘娘的宴请就要到了,大小姐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奴婢一人确实有些忙不过来。”
大夫人看向宫凌洛,“你有想过怎么准备去参加贵妃娘娘的宴请吗?”
宫凌洛天真的笑了起来,“母亲这是着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吗?”
大夫人轻抚过宫凌洛额前略微凌乱的发丝,“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贵妃娘娘的宴请和你出嫁又有什么关系?”
“母亲还真以为女儿什么都不懂呢?贵妃娘娘这次的酒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母亲又何苦在女儿面前揣着糊涂装明白呢?”
宫凌洛把头轻轻地靠在大夫人的臂膀上,温暖舒适而又久违的感觉。母亲,前生是女儿对不住您,今生,女儿就算牺牲掉性命也绝不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大夫人拍拍宫凌洛的细瘦肩膀,看向仍然跪在地上的袭香,“你准备得如何了?”
袭香迟疑了下,紧张得脸色发红,“回大夫人的话,奴婢……奴婢着实有些慌乱,也不知道准备的东西合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