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呼救？我如果大喊一声强盗在这里，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黑胡子惊惧的看着面前的盗贼，脑子里早就成了一团浆糊，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些同伴已经死光了，当然，你的头领我还没见到，”方奕见对方抿着嘴唇不肯说话，倒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道，“这件事有很多的内幕，是么？那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杀你的那两个人你认识对么？他们是谁派来的？”

“……”

见黑胡子静默以对，方奕咧嘴笑了笑，“你听好了。你说出幕后指使，那些人会追杀你；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你我心里都知道背后的是谁，我需要的只是你点点头。”

方奕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没有参加这次袭击，算你心里还有点儿良知，我希望这短短一夜的时间，你没有把它丢掉。”

“现在告诉我，幕后指使这场袭击是不是星暮城的唯一的统治者，大领主查理伯爵？”

黑胡子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哪怕抬头跟方奕对视一眼。方奕目不转睛地盯着低着头额黑胡子，问出了自己最后的问题。

就好像过了一个小时一样，方奕甚至听到了下水道里传来的汩汩的流水声，想象到了两具尸体上流出的鲜血随着肮脏的污水流向了大海的画面，就在方奕握着匕首的手忍不住想要抖动一下，下一刻就要挑断黑胡子的气管时——黑胡子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是查理。”

看对方确认，方奕心里终于也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早就在心里确定了始作俑者是谁，但是这一环连不上，以后的许多事就会变成无头苍蝇，做起来心里也没底。

方奕收回了匕首，后退了一步，让彼此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很好。你知道查理为什么要找你们做这些事么？”

“不清楚，”黑胡子的微微摇了摇头，语气间满是无奈，“头领和查理怎么商量的，我们这些人一概不知。只知道事成之后会得到很多钱……”

说到这儿，黑胡子第一次抬起了头，盯着方奕的眼神中满含疲惫，“那些平民……？”

只问到一半，方奕冷峻的表情就已经道明了答案。黑胡子又缓缓的低下了头，喃喃说道，“我就说不能干的，早晚会有报应……”

没有理会对方含糊不清的呓语，方奕收刀入鞘，快步走出了小巷，将失神的黑胡子一人留在了漆黑的阴影中。

***

在旅馆中断开了链接，方奕站在房间中，使劲儿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