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将军。”
碍于琴声,里头的争论听的并不真切,但元洪想也知道定是关于他要求对朱国用兵的上书——这一阵子朝堂上已是争得沸沸扬扬。
“不用了。”元洪一挥手,走进了房间。今天他来次也正是为了这桩事。
朱国和舜国宿有积怨,十几年前一场战事两国已分上下,舜国一败涂地,不得不答应朱国的要求,献上两州税赋为期五十年并且额外还要上贡。如此两国相安无事十几年,但并不是每个舜国人都咽得下这口气,他正是要利用此事挑起对朱国的战争。这件事也不如他想象中那样顺利,朝廷里为此分成了两派,但无论朝臣们如何折腾,关键还在于皇帝的态度,所以他才要给优柔寡断的皇帝再加一把柴。
“那小的先退下了,酒菜一会给您送上来。”话音随着房门关上被轻轻的掐断,元洪环视四周,心想,别因为下雨的关系,那人就不来了。
忽一股冷风自外吹来,原来是朝街道一侧房门大开,元洪信步上前想要合上门扉,才触及门板,就听见外头露台传来一个声音。
“元将军是不是在想,苗公公怎么还没来?”
元洪一听心中惊诧不已,不动声色查看四周,眼露精芒,须臾,才谨慎问道,“谁在外面!”
话音刚落,方才还空无一人的露台瞬目间就多出一个人来,斜斜坐在栏杆上低首抚剑。楼外雨幕萧萧,来人一身黑色斗篷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袍角在风中飒飒飞扬。
元洪暗自惊诧于来人武功高深莫测,他压根就没能看清他从哪个方向出来。元洪强自镇定,细细打量,瞧不出他丝毫破绽。
来人任他打量,飞眉入鬓不过斜眼一顾,便叫人心生冷意。
来者不善。元洪双眼紧盯时刻不敢放松,暗暗背过一只手,沉声道:“不管你是如何得知,又有何目的,于老夫都……”
“呵!敢问元将军,”轻蔑一笑,他打断他的话,“私通敌国在舜国当以何罪论处?”
话竟,外头雨势陡然变大,斜风骤雨,噼噼啪啪砸在露台上。
闻言,元洪的脸色乍变,藏在背后的手倏然成蓄势待发状,不料银光一闪,剑尖对眉心,他若再进分毫,那人手上的剑就会准确无误刺入他的脑颅。
“污蔑老夫叛国通敌?”元洪皱眉冷笑藏着一只手慢慢后退,“是老夫的对手派你来暗杀老夫是吗!”
直退到屋内,来人不疾不徐随之进入,竟不在意被人瞧去面貌,而剑尖始终不离他分毫。元洪这才看清这不速之客是何模样,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