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浒虽然早有准备,步步小心,但可惜那物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看清分毫,双膝同时一麻,扑通一声往前就要栽倒在地上,慌忙之间就要伸手撑住。但林中那人有心辱他,嗤嗤又是两声,杜浒连双臂也是一麻,再也使不上力气,面朝下身子直挺挺倒在地上,这一下只摔得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文天祥在他后面,见他倒地顾不得其他赶过来将他搀扶起来。只见一向勇猛,跟随自己一路的杜浒被摔得鼻青脸肿,两行悲屈的泪水从紧紧闭着双目里流淌出来。文天祥知道他这种汉子流血丢命都不打紧,但万万不能丢了脸,这次杜浒这一摔,在众兵士面前颜面扫地,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对林中那人无比愤恨,压不住怒气朝林间喊道:“阁下究竟何人,文天祥在此,还请出来一见。”
林间那人略一沉默旋即笑道:“既然丞相有请,在下倒不好驳你的面子,就出来与诸位一见吧。”话音未落,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丛林间缓缓走出,手里拿着一只青嫩的桃花枝,走到文天祥跟前数丈停下来。文天祥一年来不是被关在蒙古驿馆就是忙于逃命,虽然银面驸马的名声在宋蒙两军已是响亮至极,但他却没有听说过。文天祥上下打量着这个出现的黑衣男子,虽然看不见他长什么模样,但根据刚才声音判断他年纪应该不会很大。再看他手里的那支桃花隐隐有几粒骨朵含苞待放,眼中一亮,似乎意识到什么,往周围地面上一扫,果然在离杜浒身子不远处有几粒桃花骨朵,看来就是他随手从枝干上摘下来当做暗器打中杜浒几人的。单是这手功夫就不是自己身后这几个普通兵士能抗衡的。几个士兵同样知道这一点面色紧张看着常安,手里握着的刀剑柄隐隐渗出冷汗。
文天祥暗叹一声,看来此次在劫难逃了。看着常安扬声道:“你是何人?可是奉命来杀我的?”常安淡淡一笑道:“我是谁对丞相来说并不重要,我来并不是要杀你,只不过大汗对丞相不告而别深感可惜,遗憾没有和丞相畅谈天下,秉烛夜话,所以让在下请丞相再回大都一叙。”文天祥嗤然一笑道:“忽必烈竖子野心,不知礼义廉耻,我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常安轻叹一口气道:“既然丞相好请不行,那在下只好强行带丞相回去了。”文天祥冷笑道:“呵呵,看起来你不过也是同忽必烈一般,仅凭自己意愿行事,从来不考虑他人想法的蛮横之人。”常安笑道:“随你怎么想吧。丞相是自己走还是让在下代劳。”那些护在文天祥周围的士兵听见常安这么说,不由上前一步,刀剑前指,只要文天祥一句话就要一拥而上。常安一扫众人,对着文天祥冷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