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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听她居然索要的是自己那块纯阳火玉,面色微变,强笑道:“你堂堂大元公主什么珠宝首饰,金银玩物没有见过,怎么看上我这块小玉佩了。”吾鲁真笑道:“别的珠宝再好我也不稀罕,我偏要你这一块。”说着便伸手去解那玉佩。常安一惊,不假思索运起‘青烟浮水’身法,一个闪身退开许尺避了开去。这可苦了妙言,不但一下抓了个空,而且她本是半倚在常安怀里,蓦地身子一轻,失了重心,往前一倒跌在地上,抬头望着常安,眼神幽怨之极,涩声道:“不过是一块玉佩,你至于这么紧张吗?连我摔倒都不顾了。”常安见自己只顾玉佩不被吾鲁真拿走,全然忘了她还在自己怀里,看害她跌倒,心里过意不去就要上前扶起她来。谁知道吾鲁真一把甩开他,立起身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来目视常安道:“给我。”常安看了一眼玉佩轻声道:“阿真,这块玉佩是一个朋友寄放在我这里留作日后相认的信物,现在还不能给了你,若是以后和她相认,得她允许再把这玉佩送你也未尝不可啊。”吾鲁真叫道:“什么朋友,比我还要重要吗?”常安无奈道:“阿真,你净是胡闹。”吾鲁真在他面上一扫似乎看出了什么,斜眼看着常安冷笑道:“该不会哪个女子留给你的定情信物吧。”常安见被她猜中,面上一僵,低头默然无语。吾鲁真见此哪里还不明白,怒声叫道:“常安,常安,你,你,我一心为你,你居然浑不在意我,心里记挂着其他女子,你…你好没良心啊。”说罢哭出声来,转身不再看常安一眼,一手掩着面,恨恨拂袖而去。常安望着吾鲁真越跑越远却没有动身去追,静静立在当场,拿起腰间玉佩,轻轻拂过温润的玉面,耳边似乎浮现那个一身翠衣的小女孩灵动悦耳的声音:“安哥哥,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带着它,万一有一天我们遇见了我看见了玉佩就知道是你啦。”“你是男子汉,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啊。”常安喃喃道:“‘七年之约’吗?对不起,荩冉,原谅安哥哥失约了,再过几天开春便是是第八个年头了,我现在真的还不能去找你,你也快十六岁了吧,还在江陵等着我吗?”思量至此,牵动内心柔软隐处,两行清泪无声无息流了下来。突然想起白日里,忽必烈说的话,待得襄樊二城一破,大元就可顺江而下直达江陵,江陵危,则长江天险就不再是天险,渡过长江,南宋都城临安就再无城可以依,万里平原尽在蒙古铁骑之下。想到扎木等人心计心肠的狠辣,眼中寒芒一闪轻声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学好功夫就去保护你。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能动你,我已是百死之身,为了你,杀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