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山途中,见路边树林中有一只又大又肥的野鸡,常剑鹰自从上山后,由于山高路远,山中条件较差,几乎天天吃素,好久没有沾油荤了。常剑鹰见几个道士在前面已经走远,四下无人,于是蹑手蹑脚绕到后面,一个饿虎扑食抓到野鸡。将野鸡脖子一扭,野鸡便停止了扑腾,常剑鹰在树林中找到块空地,捡来干草、树枝点燃,挖些稀泥直接涂抹在野鸡羽毛上,把野鸡裹成一个泥球,放在火堆上烤起来,这是常剑鹰在丐帮时学到的做叫花鸡的方法。烤好后,去掉外面的泥,裹着的羽毛也一起被扒掉,露出鲜嫩的鸡肉,香味扑鼻,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常剑鹰早已垂涎欲滴。
“好香。”背后突然有人说话,把常剑鹰吓了一跳。常剑鹰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头陀,小眼大嘴酒糟鼻,头发杂乱,胡子拉碴,油亮亮的僧袍破旧不堪,脚上扱着一双青布破鞋,背上背着个大葫芦,竟然是在万里香客栈时认识的疯和尚。
“是你啊,小施主,怎么来峨眉山了?”疯和尚一见是常剑鹰,急忙过来套近乎。
“你不是在大慈恩寺吗?那么远跑到峨眉山来干什么?”常剑鹰反问道。
“贫僧四海为家,在大慈恩寺呆久了,我烦他们也烦。小施主为何不辞而别呢,你走了以后,没人施舍我酒肉了。这峨眉山寺庙多,可以轮着挂单,不用老呆在一座庙里讨人嫌,岂不逍遥自在。”
疯和尚嘴里说着,手却没闲着,三下五除二帮常剑鹰把野鸡外面的泥壳去除干净,并一把撕下一大块鸡腿,大嚼起来。吃得满嘴流油,用袖子抹一下,又喝一口随身带着的葫芦里的酒。
“来一口,这可是定州的九酿,比长青老儿的猕猴桃酒好喝多了。”
“我不喝酒,只喝茶。”常剑鹰见到酒还心有余悸,便随口应道。
“喝茶狗屁味道都没有,还是酒好喝,像江宁府(南京)的桂香酒、河南府的玉液酒、开封府的仙醪酒,想到就流口水。”
“峨眉山上没有大富人家,也没有酒楼客栈,大师到这里来不是受苦吗?”
“嘿嘿,苦中自有苦中乐,虽然庙里的斋饭淡出个鸟来,但能吃到你这叫花鸡也算有口福了,何况长青老儿的雪魔芋和山下城里的麻婆豆腐都是其他地方吃不到的美味,只是长青老儿是个吝啬鬼,时常害得我和尚每天山上山下要跑几趟,在这高山上,道士可比和尚享福多了。”
“既然当和尚清苦,道士会享受,那大师何不改当道士?”常剑鹰调侃道。
“哈哈哈,要我不当和尚去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