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赖耶对楚月的称呼，有时候是“楚月”，有时候是“楚月大人”，还有一些时候直接是“喂”……楚月已经习惯了阿赖耶对自己称呼的变化。

“你们猜啊。”楚月笑着说。

“猜？”阿赖耶说。

“呵呵，”盖亚笑了笑，“阿赖耶你不是人类的意念吗？这应该是你的强项啊。”

“什么强项啊，”阿赖耶说，“楚月大人现在又不是人类了，我怎么会知道啊。”

“是哦……”盖亚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上，想了想，问楚月，“楚月大人叫我们什么事呢？”

“算了，”楚月耸耸肩，“其实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

“只是……”楚月轻声说，“有点想你们了……”

盖亚和阿赖耶一愣。

“嘛，怎么说呢……”楚月看着满天繁星，“活了有近千年了吧，如果不是有你们，我恐怕也没有现在的生活……”

“笨，笨蛋，那是……”阿赖耶脸红了……

“那是因为那位大人把一切都给了我吗？”楚月笑着说，“就算如此，你们也没有义务帮助我这么多吧？”

“……”阿赖耶沉默下来。

“其实我现在还对神啊什么的不太了解，”楚月说，“好多神话对神的描述都不一样，像现在我处在的这个世界，神就像是个混蛋一样。但是，却一直觉得，你们，盖亚，阿赖耶，你们一点都不像神……只是像，两个女孩……”

阿赖耶和盖亚都脸红了……不过阿赖耶害羞地扭过头去，盖亚却只是害羞地低下了头。

“嘛，所以说啊，”楚月说，“神也会脸红吗？盖亚和阿赖耶还是两个小女孩嘛……”

“楚月……不喜欢神吗？”盖亚忽然问。

“不是啊，”楚月说，“不过，我更喜欢女孩呢。”

盖亚和阿赖耶又一愣。

风吹来，公园里的树木发出飒飒的声音。

“谢谢你们，盖亚，阿赖耶。”楚月轻声说。

……

在回旅馆的时候，楚月抬头看了看夜晚的月亮。很圆，但是，算了一下中国的农历，今天并不是十五，而现在月亮这么圆，看来只有一个原因了——天使坠落。

“已经发动了吗……”楚月自言自语到，“嘛，只能明天再说了啊。”

回到旅馆，楚月轻轻走进自己的房间。神无还没有睡，穿着睡衣坐在铺在地上的床铺上，只是看着窗外。

“还没睡吗？”楚月走进来说，“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