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从心底猛然发出的心惊肉跳之感令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感觉来得如此的明显又是这样令他感到熟悉,使他不得不正视这被别人称为虚无缥缈的感觉来。这种感觉他至今为此感受到了三次,几乎每一次都有着不好的事情的发生——第一次是在下邳攻吕布的时候,那一次他失去了自己右眼;第二次是今年年初讨伐刘备的时候,这次他是五万雄兵而来,几千残兵归去,本人也受了极重的伤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都是教训啊。我可要小心了,若再出什么问题,恐怕……”夏侯敦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实在担心自己镇守的襄阳城会出现什么问题。虽然这在外人看来是有些匪夷所思的杞人忧天,但就夏侯敦自己来说这却是不可不重视的。“眼下的襄阳并不如表面这般安稳……”他如此认为。
“孟德对这些人实在是太好了,而这些人却是辜负了孟德对他们信任。哼,居然还敢和南边的人来往,你们真的以为我什么也不清楚吗?若不是我手中的兵力有些不足,我早就把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家伙给拿下了。算什么东西嘛。一群软蛋而已。”夏侯敦心情不好,一考虑起襄阳的事情便想到了那些刚刚投降曹操没几个月却又在城里趾高气昂的作威作福起来的降官身上。他觉得他们实在是太嚣张了,无论是说话还是接人待物,除了那些蒯家的人还好一些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狗屎,一个个都是把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就连那襄阳城里的另外一位守将文聘也是如此。
一想到文聘,夏侯敦又紧张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为这文聘手里掌握的兵马实在太多了——他足足控制了襄阳城三万守军里的两万,远比夏侯敦自己这区区的一万人要多上不少。“如果万一他做起乱来,那可……”夏侯敦并不相信这些降官降将。在他看来这些不战而降之人,将自己原来主公的基业拱手送给他人之人,完全就是一群没有骨气的懦夫败类罢了,是根本不能给与他们任何信任的。
“不过……现在可是要把他们找来才行,襄阳得守兵当中降兵占了大多数,而文聘则是这些守兵的头头。在这个麻烦的时候最好是不要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太远才行。”心中的不安令夏侯敦盘算起来,他迅速的做出了决定:“来人,去把文聘将军和蒯越、蒯良两位先生请到城楼上来,就说我有要事要与他们商议。”
“是!”身边随侍的亲兵应了一声迅速的跑出门去了。他还来不及跑远,便看见自己的另一名同袍甩动的身下的两条腿急速的奔来,口中不住大喊:“启禀将军江陵方面派出了紧急信使要求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