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成为一派平静镇定。
“安相,边境军情固然紧急,但皇上圣体更是重中之重。值此内忧外患之际,外族侵边,正是我等为臣之人齐心协力,同仇敌忾之时。但不说皇上的病情能否理政,即使皇上可以抱恙勉强应对,只怕圣体也难以支撑如此繁重的事物。若是皇上的圣体因这些军政事物所累,导致什么变天的后果……那,我等为臣之人,又有何颜面,再立于朝堂之上?”
呃……不止是安思粟,其他的大臣也都被楚泠月这些话说的吸了口冷气。想想当朝女皇的三个成年皇女那或不学无术,或心胸狭窄,或懦弱不足以委大任的样子,众大臣都沉默了。安思粟的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忧伤和悲哀。
当今女皇不说是天纵英才的旷古明君,但总的来说还算清正开明,在位的十九年里,也算的上国泰民安,若是国家值此多事之秋,又换上一位无德无才的新帝,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谏上房中一片沉默。似乎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们在思索着什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但总的大方向不过是两种,一种真正无私的考虑国家朝堂的将来,也有一种在考虑自己如何做,才能永保荣华。
渐渐地,人们开始互相交流打探,一阵嗡嗡声中,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那,若不请旨,我们为人臣子者,又怎能调动大军呢?”
众人的目光如受惊的兔子,急慌慌地看过去,却看到,发言者,竟是站在门口的一个小小的书吏,清瘦的身子站在门口,看清此人的外貌,有人迅速露出一丝讥讽。
此人一身不太合身的官袍有些松垮,用一根腰带系住,勉勉强强地挂在腰上,形容颇显寒酸。
楚泠月显然也不认识此人,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对方尚显稚嫩的脸庞,脑中快速搜索无果之后,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啊,回大人,卑职御书房行走,七品检束赵青融。”那个女子恍似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失礼,微微一愣之后,躬身一礼,回答的声音,却不卑不亢,从容镇定的很。
楚泠月眼睛微微一眯,六识已经全部放开,在那人周身探查了一番,确定对方并没有内力,整个身体气息平稳清朗,没有丝毫的污浊,心下暗暗赞赏。脸上不由地挂了一抹微笑,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疑问,反而转向安思粟,躬身一礼道:“泠月恳请安相,以大楚国民为重,担起重任,泠月定当追随。”
众人微微一愣之后,猛然醒悟,纷纷扰扰一片应和之声。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