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路方向走去。
云州本就四季如春,花色如锦,而莲花峰的景色更是云州之最,仿佛天下春色尽聚于此,繁花浩渺,蝶飞蜂绕,馥郁芬芳、妍色万千。
只是,这峰外的景色相比楚泠月待了数日的峰内还是差上一些,楚泠月既不熏然,更没有忘返。
此地美则美矣,却极其安静。因莲花峰为花神净地,未免亵渎神灵,若非花神祭,越族人是不会有人到这附近来的。
吃了数日花瓣,楚泠月非但没有饥饿虚弱,身体反而分外轻盈,提步行来,就已经不知不觉地运气内力,虽未掠空,速度却是极快地,此时若是有人看到,怕也只能看到一缕淡青色轻烟,袅袅飘过,一眨眼,已经了无踪迹。
只是,她也不过掠行了几百米的样子,刚刚绕过一道石梁,还没看到那登山之路,就戛然止住脚步--
她的视线所及,那丛丛繁花铺就的画卷中,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就像画者神来的一笔,又像是这春色中异样浓重的一抹色彩,红的浓烈,黑的凝重,瞬间攫住了她的呼吸乃至心神。
黑衣的墨显然六感比较灵敏,几乎在楚泠月发现他们的同时,他的目光也望了过来,那两道防备中难掩疲惫的目光,在对上楚泠月视线的瞬间,先是一愣,瞬间转为惊喜,又眨眼,变成了滔滔怒火。
这情绪剧烈的转换,都被楚泠月看在眼中,让她一阵悔愧,一阵心酸。
再细看,他们身上的衣物虽说质地一如既往地优良,但那衣袂袍脚上的皱褶,脏污,乃至被花枝刮扯的破洞,无一不说明了,他们来此找她定是不止一天了。武功高强的墨尚且难掩疲惫,那靠在他身上的司徒溟月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他可是一点儿武功都没有啊。
强压下心中酸涩,楚泠月急掠过去,却在两人三步处,再一次停下了脚步。
人到了近前,司徒溟月终于有所察觉,缓缓地抬起头来……
虽然对他们受的累吃的苦有了心理准备,但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两人的模样,特别是司徒溟月那苍白的脸,布满血丝又茫然的眼睛,还有干裂爆皮的唇瓣,楚泠月的心还是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攥紧……
“月儿……”
“哼!”
细弱的带着疑惑试探的声音和冷冷的轻哼同时响起。
楚泠月的鼻子一酸,视线蓦然模糊的同时,张开双臂,上前将两个人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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