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威远大惊道:“罗兄弟,这可万万使不得!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大家伙儿已经无以为报,如果再拿了你的钱,那我们大家伙儿还有脸做人吗?”
镖局众人也纷纷拒绝,无功不受禄,今日牯牛岭一战几乎是罗公子一人之力,自己基本没插手,怎么能反过来要人家的钱?
谭阳认真道:“总镖头,经此一役,沂水城你们肯定是呆不下去了,这五万两银子分给大伙儿做安家费,在此我还要郑重提醒各位,今日之事最好烂到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万万不要再提起。另外,莺儿妹子已长大成人,其余一万八千两,是做哥哥的送给她的嫁妆。”
熊莺儿脸一红,嗔道:“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钱我绝不要。”
“罗兄弟,你尽管放心,今日之事和大伙儿性命攸关,无论你给不给钱,我们自己也不敢透露一丝一毫。”熊威远阅历丰富,仿佛猜到了几分罗公子的担心,“我知道沂水城是肯定不能久呆了,这次回去我就解散威远镖局,卖掉?顶?点?小说镖局大院,自然有钱让大伙儿各奔他乡。至于罗兄弟的钱,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们也一分不能要。”
接下来,经过几番推来推去,最后在谭阳的坚决要求之下,熊威远才勉强收了他两万八千两的银票。镖局众人本来就对罗公子感激涕零,这一来,自然是更加感恩戴德了,这样一笔巨款,即使整个威远镖局拼死拼活,也不知道得拚上多少年才能挣得到啊!
谭阳收好银票,心里乐开了花,九万两,不用流汗,不必流血,整整九万两雪花银,就哗啦哗啦淌进了腰包,风吹着杨柳唰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哗啦啦啦……
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那是他没有一个叫天佑的好名字。
“罗兄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熊威远道,现在他对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已是口服心服。
“当初你们接镖时,林岩可曾交代过如何交镖?”谭阳道。
“有,不过他没有指定具体的交镖地点和联系人。”熊威远道,“他只是说到了岚洲郡靖海城,自然会有人主动找我们。”
“那就是根本没有接镖人。”谭阳沉吟道,“林岩的原计划本来就是中途劫镖,根本没料到你们会真的抵达靖海城。不过,沂水城知道威远镖局行镖的人估计不少,为了掩人耳目,你们还是要去一趟靖海城再返回,这样,任林家再有多大神通,也查不出这其中蹊跷。”
“好主意!一切就听罗兄弟的。”熊威远欣然从命道,“伙计们,上马,开拔!”
“且慢!”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