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起身到门口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将房门关严,从怀里掏出了乾坤袋。
山涧对面的山坡上,汪正言的住处。
汪正言正在屋里象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章四海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师叔,丛立的屋子已查抄,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新弟子那边一切正常,没有人看见过丛立。”
还没等章四海喘匀,副矿长刘正义也跑了进来,道:“矿长,葫芦谷的每一寸地面都搜遍了,没看见丛立的踪影。”
“混蛋!”汪正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刘师弟,留下几位矿卫警戒,其余的全部给我追!你也去,乘坐运矿石的那艘飞舟,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将丛立这个混蛋给我抓回来!”
刘正义答应一声,飞速跑了出去。
“师叔,此事大有蹊跷,难道真是丛立下的手?”章四海道。
“不是他还有谁?”汪正言懊恼道,“你想想他昨晚说过的话,这小子昨晚就劝阻我拿小木盒找宗主,就是怕里面的东西自己捞不到,这下可好,直接就给私吞了。”
“可是,刘副矿长说,他昨夜似乎听到了丛立的呼救声。如果是丛立干的,他为何不悄悄溜走,反而呼救?岂不是打草惊蛇。”
“这也正是这小子的奸诈之处。你想,如果是别人干的,为何我们俩人都昏迷不醒,唯独他有呼救能力?他呼救的目的,一是调虎离山,将巡逻警卫吸引过来,他好趁乱逃离;二是趁大家忙着救治我俩,没人会去追他,他好从容行事;三是既然有人证明是他发出的求救声,别人自然一时半会儿怀疑不到他头上。看,现在你不就上当了吗?”
“师叔说的有理,不过,除了小木盒、落云令和师叔的乾坤袋,师叔床上的被子也丢了。丛立偷走那些东西也就罢了,干嘛还偷走一床不值钱的被子?这也太奇怪了?”
“谁说不值钱?那床被子就是丛立以前孝敬我的,花了一大笔晶石,里面装的不是普通棉花,而是安神静气的灵菊花蕊,这个秘密除了我和他没第三个人知道,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外人怎么会去偷一床被子?”
“师叔法眼如炬,我明白了,现在看来的确是丛立这小子干的。如果是外来人,干嘛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就在我们刚刚得到小木盒时下手?丛立这狗东西真是忘恩负义,师叔一向待他不薄,他也真下得了这黑手。”
“丛立天性凉薄,为人狠戾,他偷走小木盒和落云令也就罢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