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牛脾气一下窜上来:“都闲着没事干是不是?该干啥去干啥,别在这围着了!”说完,甩给众人一个冷脸子,转身回了家。
众人见问不出啥,都各自猜起来,说啥的都有,有说:“这张屠户家指定是被村东头那王寡妇给害的,那王寡妇家的那口子,就是被她给克死的。”有说:“我看是张屠户卖棺材赚死人钱,阎王爷不乐意了。”有说:“肯定是张屠户在后山砍树,没给山神上香。”
总之,说啥的都有,最后众人得出一个结论:“张屠户是被后山的精怪上了身。”
天刚擦黑,来换班的张龙拎着一瓶子散装白酒,拿着一碗自家婆娘给炒的花生,哼着小曲走进大棚:“小虎,你回去吧,今儿晚上交给我了。”
“行,龙哥,那我就先走了啊。”张虎起身走出大棚,突然转过身来,一脸神秘:“龙哥,这大晚上的,你可要小心点啊!要是害怕啥的,叫献军或献兵哥来陪你。”
“兔崽子,滚远点!你龙哥我胆子啥时候那么小了?”张龙抬腿就是一脚,笑道:“倒是你招呼点儿,看你这两天腰板都直不起来,夜里少折腾自个儿婆娘,你就不怕哪天死在床上?”
“哈哈,我那天在后山逮住一只獾,最近吃肉喝汤身上有火,我这身板壮实,不怕!”张虎自豪的拍拍胸脯。
“好你个兔崽子,有好东西连你哥都给忘了!我咋说你小子这两天一嘴肉味,原来是在偷偷的补身子啊!怪不得你那婆娘最近脸色那么好,那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张龙坐在木板床上,抽着烟卷打趣道。
“咋的?眼气啊?”
“去去去!眼气啥?说的跟我没婆娘似的,你个兔崽子赶紧滚蛋,别一会儿你那小媳妇跑来喊你!”
“行,不跟你废话了,獾肉我给你留着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家龙哥,那我就先走了。”
“嗯,走吧。记得哥跟你说的话。”
“啥话?”张虎回过头来,一脸迷惑。
“夜里少折腾自个儿婆娘,多注意点你那俩腰子吧!”
张虎作势笑着啐了一口,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张龙坐在木板床上点了一支蜡,打开散装白酒嗑着花生,望了一眼张屠户家漆黑的松木门,不禁想起张屠户一家三口的死状,头皮顿时一阵发麻,抓起酒瓶子猛灌一口白酒,暗自说道:“我怕啥,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又不是我张龙。”
夜里十点钟,老村长张有才叼着烟卷走进大棚:“喝着呢?”张龙抬头站了起来:“嗯,叔,要不要来点儿?”张有才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