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几个顾客。
“掌柜的,你们这里当不当东西?”这一群顾客一共有五人,都是一副朝鲜人的打扮,只是大多脸色黝黑,一看就是经常要被被日晒雨淋。而且,除了跟李安智说话的这个,其余四个的身材都很高大。最高大的那个,满面虬髯,目光如电,虽然没有说话,让依然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掌柜的,问你话呢?你们这儿当不当东西?”李安智光顾着看人,没有答话,结果,刚刚说话的那名顾客有些不耐烦了,从怀里抽出半块玉佩扔到了柜台上,又接着问道。
“这是……”李安智仿若被对方的嗓门儿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看了一眼那半块玉佩,然后,他的声音开始有些颤音:“我们这儿是,是酒楼,不当东西。”
“这可是上好地美玉。算您三两银子怎么样?”那顾客又继续问道。
“三两?客人您可要亏本了。这块玉虽然已经碎了。可最起码也值个五六……八两。您就这么急用?”李安智地声音越说越小。还不时地看一眼四周。
“东西呢?”听完李安智地话。顾客暗暗吁了一口气。又低声向李安智问道。而问完话后。他又一把把玉佩抓在了手里。大声说道:“不识货地东西。这东西三两银子就跟白捡一样。你都不要?”
“给!”李安智匆匆地从柜台上地账本里抽出一张字条。飞快地递了过去。
“走走走。不买就不买。老子上别处喝酒去。”迅速地把字条收到手里藏起来。那顾客又扬声说了一句。然后。带着身后地几个人转身离去。
“……”李安智看着几人地背影。只觉得好像刚刚跑了几十里地回来一样。浑身都透了。这时。他地背后又走过来一个人。这人地脚步虽然很轻。李安智还是感觉到了。他转过头。就看到了那个跟他一起生活了已经十多年地妻子。也就是福兴酒楼东家许给他地那个丫环。
“他,他们走了?”慧珠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李安智的手,轻声,但又颇为紧张地问道。
“走了!”李安智回握着那双已经不再细嫩的手,轻轻答道,短短的两个字,却好像让他使出了所有的力气。
“
不会再来了吧?……”慧珠又紧张地问道。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李安智紧紧地攥着妻子的手,“我们,没事了。”
……
离开福兴酒楼之后,刚刚那个卖玉佩的顾客带着一群人在平壤里内东转西转,又走了小半天,才重新来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宅,带着人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