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说着,从袖袋中取出青白相间的瓷瓶来,扔了过去。董烟绯身中的毒是她亲自研制的,命名噬香,因为中毒越深,中毒之人身上所散发的香味就会越浓郁,她便能循香找到中毒之人。
这原本是怕有人误中此毒,她却寻不到中毒之人无法救治所想出的法子,此刻,竟用在了这般用途。
董烟绯心头各种情绪纠结,却是下意识就伸手接了白蔻扔过来的东西。
她忍着体内痛楚,眸子里带着刀剑看向白蔻,猜不透她此举何意。
“我不管你主子是谁,”白蔻边说边将一片通体漆黑的叶状木牌也扔了过去,那是青川临走之前交给她的,面前这个黑衣人的东西。“此次若救不回秦楚,我必会取他性命……”
白蔻的声音越发地透着冷意。
“上天入地,不死不休。”
董烟绯自认阅历丰富,自入了宴京凡门下江湖世面也见了不少,但面前女子此刻冰冷的话语却让她不禁蹙了眉头。
她满是寒霜的眸子映着白裙上的片片殷红,罗刹般带着嗜血的意味。
“走。”白蔻说着就再未看董烟绯,旋身离去。
身后,赵隐淡淡看黑衣女子一眼,欲语还休的样子,然终于也只是离开。
他想对她说的话太多了。
她这次的鲁莽冲动,她的狠戾决绝,但一想到她看着那个白衣男子时似是要低到尘埃里的卑微姿态,那欲出口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
“为何救她?”
半途中,赵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间疑惑。
白蔲声音冷冷的,是很随意的语气。
“那人将秦楚重伤至此,我怎么能让她这般轻易就死了。”
赵隐心下一惊,再看向女子,她面色定定的,并未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处。
二人回到边郊小院时,青川正在门外等他们,见他们身影出现当即就跑了过去。
“师妹。”
却是被白蔲抬手打断,她强装着镇定,声音稳稳的。
“我知道。”
说完,便不再管身侧二人,只抬脚向着秦楚房间去了。
房间内一灯如豆,映着屋内烛光暖黄。里侧,吊着流苏的罗帐虚掩着,白蔲透过那薄薄的纱幔看着那个安静沉睡着的青衣男子,每一步都像是灌满了铅条一般沉重。
“秦楚。”
白蔲走至床边坐下,握了青衣男子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在脸上摩挲起来。
男子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