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腹部连续受创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但凡天降雨雪,她就会持续咳嗽。
那声音浅浅的,却是挠在几人心里。
青川说,这后遗症并非是永久的,只消日后多加注意,补养几年还是有机会能治好的。
白蔲却只是笑笑。
她身为医者,又怎会不知自己的情况。
期间白十七有寄家书过来,在信里询问她的情况,白蔲怕他担忧便让青川瞒了此事。却不知老人从哪里听闻她受伤的事情,连发十四封家书,威逼利诱地表明若是青川不能保她安然返回江都,就亲手抄了千机宫。
今日到的,便是第十五封。
白蔲和秦楚正在后院长亭乘凉,就见青川端着药碗走过来,他将药碗递给秦楚,从怀中取出白色信件来。
唉。
轻叹刚出,其余二人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青川面上纠结,拿着信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倒还有心思笑。”
说着,还是拆了手中信件。
仍旧是那几句早已烂熟于心的警告,青川扶了额,深深地叹气。
清风拂过,庭院中梧桐树扬着绿叶飒飒,有蝉鸣声响彻在夏季燥热的空气里。白蔲环视着四周的小桥流水,心情格外的舒畅。
自她受伤后,秦楚便在高邮边郊购置了这处院落,供她静养身心。这院落不大,刚巧够他们四人居住,院中没有花台水榭,只一角的假山拱桥算得上一景。
墙边搭了葡萄架,零疏地缀着几颗青色。团子每日都要去那里瞧上一瞧,浇水除虫,竟是做得娴熟。
这两个月来,她一直在此处静养,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有时,她也会想到商阙。
想到他握住她的手将软剑狠狠深刺的神色,每每觉得恍若做梦,但左腹无时不在的微痛总是能提醒她真相。
白蔲想了两个月,却始终想不明白。
哪怕他恨红莲恨千机宫,哪怕她与红莲之间有些牵扯,但扪心自问,白蔲并不觉得自己值得如此下场。
他对她的伤害,分明是没有缘由的。
起初,她当真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这些日子想得多了便觉得淡然了——有些事情本就是无法解释的,譬如一个人就是这么讨厌你。
也罢。
本来就是要敌对的,此次,他狠下毒手,便是要与她彻底划清界限吧,尽管原本,他们之间就什么都不是。
但他既不仁,也怪不得她不义了。
“师兄,我想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