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茱见她一副失神的模样,想着她定是哪里不舒服,慌忙问道:“哪里疼吗?昨夜毕方带人发现你与神官大人满身是血昏死在山端,很是吓人,幸好你身上并无伤处,那满身的血,恐怕都是我们神官大人的。虽然如此,还是小心修养为妙,听说你拼死替大人挡下了神肆之刑,与你比起,我们实在是不如得很。”
夏之心被她一唤,倏地回过神来,她猛然想起昨晚山顶那骇人一幕,来不及多想便连忙踉跄着下地,一把推开房门向谕嵦寝宫跑去。“夏姑娘,夏姑娘你去哪啊,哎。”青茱提着裙子跟在后面,拉住虚弱的夏之心,大声问道。
“神官呢,他怎么样?他死了活了?我要去见他!你放手!”夏之心使劲的甩开青茱,一口气跑到了后殿寝宫,不顾守门仙兵的阻拦,径直冲入房中,惊得守在谕嵦床边的毕方猛的跳了起来。
毕方一见夏之心,眼神中闪烁着几许畏惧之色,他赶忙的起身行礼道:“见过仙君,毕方有礼了。”夏之心眉头紧皱,懒得跟他辩解仙君的奇怪称谓,疾步走到谕嵦床去,顿时惊得红了眼眶。
谕嵦气若游丝般躺在床上,不声不响,若不是细听之下能辨识出微弱的呼吸,一瞬间几乎给人以错觉,仿佛面对的是具冰冷尸体。华丽锦缎被子上渗出丝丝血迹,谕嵦脸上惨白,双眼紧闭,面对她的轻声呼唤毫无反应。
“毕方,他......”夏之心扭过头刚想问毕方,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停了下来。她一把掀起锦被,谕嵦整个人暴露在她眼前,他胸前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纱布掩盖之下,上腹一道5寸有余的剑伤依旧不断向外渗出鲜血,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她轻轻的将手放到谕嵦伤口上,掌心霎时间凝聚摄人心魄的灵力,化为一缕红光缓缓渡入他的体内,伤口渐渐的愈合,谕嵦脸上开始有了少许血色。
夏之心额头渗出丝丝汗珠,由于虚弱且耗费了不少灵力,她眼前一暗几欲晕倒,毕方满是感谢的慌忙上前扶住她,将她带到桌边小憩。他一反张牙舞爪的常态,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说吧。”夏之心淡淡一笑,轻声道。“仙君可知昨夜是谁伤了我家神官?”一提到谕嵦,毕方又难免的咬牙切齿。
夏之心闻言一怔,她扭头望向昏睡的谕嵦,又扫了毕方一眼摇头道:“我并未曾亲眼所见,赶到之时,神官大人已重伤不起,我欲上前相救,无奈被人背后偷袭,故也失去意识昏迷过去。毕方,为何不等大人醒来,你亲自问他?”
毕方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自己却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