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张松,道:“先生身为益州的使者,却不知道其中的礼节,言语中连续顶撞丞相。幸亏丞相宽洪大量,知道先生远来不易,因此不加罪责。如今之际,先生还是快回益州去吧!”
张松哑然笑道:“要知道我们西川可没有诌佞之人。”
此时只听阶下一人大声喝道:“西川的官员都不会谄佞,莫非中原便有谄佞者吗?”
张松转头一看,只见那说话之人眉清目秀,相貌端正,便施礼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杨修,字德祖,现充丞相府主簿。”
张松作揖道:“久仰先生大名!杨主簿博学能言,智谋见识并非常人可比,当然不会是诌佞之人。”
杨修回礼道:“张别驾过奖了。”随即邀请张松来到大堂门外的书院中,两人分了宾主坐定,茶罢。
杨修道:“蜀中道路甚是崎岖,先生远来,一路辛苦。”
张松道:“某奉主公之命前来拜见丞相,便是赴汤蹈火,安敢推辞。”
杨修问道:“西川的风土如何?”
张松道:“西川即为蜀地,现为益州,古代蜀山氏建国之所。往来道路有锦江之险阻,大地连接于剑阁之雄壮。鸡鸣犬吠互相闻得,各家门户连绵不断。州治所成都境内,农田肥沃,地势平坦,连年没有水旱之忧,所产各类物品,堆积如山,自古便有“天府之国”的美誉。敢问先生,如此之地,天下何处能及?”
杨修微笑着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么蜀中人物却又如何呢?”
张松道:“文人有司马相如之赋,武将有伏波将军马援之才;医者身怀张仲景之能,占卜可得严君平之隐。三教九流,各有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这些人物数不胜数,根本无法对先生详尽。”
杨修暗暗吃惊,又问道:“那么如今在刘季玉的手下,如同先生这般的人才,能有多少呢?”
张松笑道:“文武双全,智勇兼备,忠义慷慨的谋士与武将,可以达到几百人。要是像张松这样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人,估计如同一斗米那么多吧!不知道杨主簿能不能够数得清楚。”
杨修道:“以先生大才却被任为别驾,刘季玉用人之道可不算妥当。”
张松道:“张某滥充别驾之职,唯恐甚是不称。倒是德祖兄乃天下奇才,却被任为丞相府主簿,实在是屈才。久闻杨氏家族世代为朝廷重臣,先生何不立于庙堂,以辅佐天子,如何甘心在丞相府门下任为一吏?”
杨修闻言,顿时满面羞愧,随即强作欢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