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我各不相欠!”蒲落尘听到这里,不由长舒了口气。沈心怡说完这番话后,正欲离去,突然想起一事,便又对着蒲落尘说道:“蒲云阳,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说着,沈心怡将手腕上的那根银针拔了出来,续道:“这蚕丝银针虽然刺中了我的手腕,不过,所受的只是皮外伤而已,流出来的血也并非是黑色的,因此,这蚕丝银针根本无毒,还请蒲大捕头以后不要再拿这银针来戏弄本姑娘,本姑娘就此告辞!”说完,手指一松,银针掉落在地。听到沈心怡这么说,蒲落尘倒有点啼笑皆非,反问道:“沈姑娘,若非你一直纠缠在下,在下又怎会拿这银针来戏弄你呢?”沈心怡听罢,并未答话,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即离去。眼看着对方便要走开,蒲落尘突然想起了一事,当下也不管那沈心怡是否在听,便大声说道:“蒲某在此也嘱托沈姑娘一件事,还请沈姑娘以后不要再在众人面前提起“蒲云阳”这三个字了!”话一说完,只见那沈心怡突然停了一下脚步,随即,又继续朝那客栈走去。
那名捕头本来打算将蒲落尘带到附近的药铺里去看看大夫,没想到蒲落尘知道他的意图后,反倒直言拒绝。那名捕头甚是不解,忍不住问道:“蒲捕头,为何你每次受伤之时,都拒绝医治?莫非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吗?”蒲落尘听到“每次”二字后,不由一愣,随即问道:“这位捕头兄弟,我们之前见过面吗?”那名捕很快答道:“蒲捕头莫非忘记了吗?那日同福客栈遭人偷袭,在下也被人下了迷药,等到在下醒来后,蒲捕头已经身负重伤,在下本想叫衙役们带着蒲捕头去医治伤势,结果反倒被蒲捕头喝退了。”蒲落尘听到这里,脑海里不觉又浮现出了小玉姑娘惨死的身影,一时百感交集,歉然道:“捕头兄弟,蒲某当日因小玉姑娘之死而愤懑至极,结果害得诸位兄弟也跟着蒲某受罪,如今回想起来,蒲某可真是愧对诸位兄弟啊!”那名捕头忙道:“蒲捕头无需对此介怀,在下并没有责怪蒲捕头的意思,在下只是不明白,蒲捕头为何总是对自己的伤势淡然处之,莫非蒲捕头不希望自己的伤势尽快好转吗?”蒲落尘闻言,淡淡一笑,慨然道:“捕头兄弟,如果有一天,你感到人活着便是在受罪,到那时,你或许会和我一样,不会再想着如何活下去了!”那名捕头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实在不知蒲捕头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不过依在下之见,能够活着便是苍天赐福,蒲捕头历经凶险,然而每次都能大难不死,这便足以证明蒲捕头乃是苍天眷顾之人,既有苍天眷顾,又怎会是受罪呢?蒲捕头不会是多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