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地方挪了挪,闷声道:“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莫尘戾困惑地看向她。
她低着头,“我已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保证没有下次了……”
一番话把莫尘戾说得云里雾里,他挑眉想了想,笑了。
都说女人爱胡思乱想,看来他家这个也不例外。有些话他只是觉得说出来太矫情,现下看来,若不说清楚,这傻女人不知道会想到哪里去。
他侧过身,面对着她,柔声道:“我没有怪你。”
她垂头丧气地颔首,“我知道,你已经死心了。”
哀莫大于心死嘛,所以也不生气、也不发怒了,只要不在意,便不会心绪难宁了。
“……别乱想。”
她快哭出来:“可你亲口说了,不想再对我好了。”
……他何时说过这话?!
啊,啊,问题果然很严重。
莫尘戾叹了口气,捧起她的小脸蛋,让她被迫直视他,火光映在他的瞳眸里,光华闪耀,他的声音低沉而牵动人心。
“你说你会坐立不安,我何尝不是一样?你总是不顾自己的安危,有没有想过关心你的人的感受?你说我默不作声的时候,时间是漫长且难熬的,可知于我来说,四处寻你不到的时间也是漫长且难熬的?”他的喉头滚了滚,指腹摩擦着她细嫩的面庞,“双儿,上一次你高烧三天不退,命悬一线,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月奴双震惊呆住,半响才讷讷道:“你……很担心我吗?”
他苦笑,“你说呢?”
他一心都在她的身上,可她一心都在奋不顾身上。他自然知道她想帮他的好意,可看到她惨白着小脸,目视不见,耳闻不到,宛如将死之人一般,叫他如何不难受?如何不痛心?更令人心疼的是,她竟不哭不闹,还笑着开玩笑,担心他哪里不舒服,却浑然不在意自己的状况!
罢了,他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一颗心被她揪得七上八下,却无法。难道要怪她吗?怎么怪得下去,她对自己这般马马虎虎,只有他来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