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画出古今愁,人与落花何处水空流 三(3 / 4)

两件。众人都疑心是小太子一位乳娘窃走,但小太子很喜欢这个乳娘,她照顾小太子时也很尽心。慕容雪闻知,便令人将小世子的贵重之物尽数交予那乳娘,厚赏之余,请她多多留心,别让手脚不干净的下人窃走。乳娘惶恐接手,从此再未少过一件物品。

欢颜不懂权谋机变,她慕容雪却懂;许知言吃过数次大亏,想要好端端活下去,不懂也得懂。

他承认了她在他身边与众不同的地位,再把欢颜交到了她的手上,欢颜也便成了她的责任。

她不想他失望,不想辜负他的嘱托,从此不但不能伤她分毫,还得小心不能让别人伤了她。

看许知言喝完雪梨汤,她令人收拾完东西离去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夫婿。

上天给了她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为夫婿,让她随之母仪天下,尊贵无双,却在她和他之间横亘了一道门槛。

她走来走去,却始终只能徘徊在他的心门之外吗?小太子又被叫去读书做功课了,欢颜不能拦。

在他十个月大以前,她还是他唯一的母亲的时候,她对着他那张颇是酷肖父亲的小小脸庞,无数次想象过他长大的样子。

她想,如果她不把他送走,让他跟在自己身边长大,一定是个孝顺听话的好大夫;如果她把他送回他父亲那里,许知言那样才华横溢,必定把他教成同样才情出众的贵家公子,雍容俊秀,清雅蕴藉。

她独独没想过他会成为皇子,很快又会成为太子。

那责任太重,太大。

太子,是天下人的太子。连他的父皇和母后都不能自私地占用他学习怎样治国平天下的时间,何况她什么也不是。

她于他只是一个可以陪他玩耍、让他感觉很亲近的姑姑。

他的未来,她帮不了,只能尽量不耽误。

于是,陪她的只有她的大黄狗和小白猿。

她躺在莲池边的坡地上晒着太阳,看着那灿亮刺目的光线渐渐转作金黄,转作赤红,霞光如水光般绵绵地铺满天空,映红了下方如境的池水。

大黄狗趴在她旁边睡觉,小白猿坐在大黄狗肚子上吃果子,悠闲得一如四年前的春天。

那年春天,她在萧府的小湖边这样躺着,对被迫分离的许知言牵肠挂肚。

如今,许知言近在咫尺,即便他已贵为皇帝,即便他已立了慕容雪为后,他待她一如当年的温柔亲切,甚至带了些唯恐不周的小心翼翼。她若思念他,随时拐过去瞧他,不会有任何人拦阻。

但她偏偏还是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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