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新帝有旨,首谋者诛,胁从者概不追究首谋者诛……”
“新帝有旨,首谋者诛,胁从者概不追究首谋者诛……”
武英殿前的厮杀声渐渐零落。
跪地称臣者有之,束手就擒者有之,茫然被杀者有之,落荒而逃者有之……
所能确定者,豫王一系已不成气候,慕容氏将士看着即将成为天下至尊的自家姑爷,兴奋地齐声高吼:
“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翻云覆雨,只在顷刻间。
一线九重天,一线黄泉路。
试问如今之大吴,乃谁家之天下!
萧寻望天而笑,已是不胜凄凉。
愿赌服输。
他同样愿赌服输。
可这一仗,他输得太惨!
曾经的幸福,曾经的快乐,曾经的生死相守,原来只是上天一场无情的戏弄!
在那个榆木脑袋的小白狐心里,她从来不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太子妃。
他坚持欺骗自己,以为他曾得到过,她曾爱过,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动心过……
结果竟是如此的残忍。
她成了他一生里最大的笑话!
“走吧!”他低低向身畔聚焦过来的部属说道。
小蟹、大卢等相视一眼,再不敢上前相劝,默默跟了他走下丹墀,走向宫外。
许知言皱眉,举足待要上前相留,又止了脚步。
他看向武英殿内那静静卧着的女子,眸光已是柔和。
她是在他跟前不知不觉长大、不知不觉相爱的欢颜。
她是他的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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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在两日后才有些退烧,神智渐渐清明过来。
身边却是宝珠和兔兔在服侍,都是当年锦王府的旧识。
她倒还记得自己为何而来,略一清醒便问道:“这是哪里?锦王呢?他要不要紧?”
宝珠笑道:“姑娘,以后可不能称锦王了!得改口称皇上啦!”
欢颜茫然道:“皇上?”
兔兔在旁笑得露出她那对极富特色的门牙,说道:“可不是,昨儿便已登基了,受着众人朝拜,可威风了!”
欢颜只觉头疼,喃喃道:“那天我怕得要死,总以为活不了……竟然打赢了吗?”
宝珠道:“可不是呢,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