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近的那部分人不必做得那么显眼,彼此相视一眼,便已各自欣慰。
萧寻是贵宾,自然也被邀入宫赴宴,却没和许知言坐于一桌。
出宫之时,他行至许知言身侧,忽道:“锦王殿下,有一句话麻烦你带给欢颜。”
许知言看向他,“什么话?”
萧寻道:“麻烦你问问她,是不是又迷路了!”
他脸色冷诮,说过这一句,便转身快步走开,再不看许知言一眼。
记忆中他总是挂着笑的,即便中了剧毒眼看着快死了,还能笑着自嘲一两句;记忆中他总是唤他二哥,即便背地里早已准备取他性命,即便开诚布公说明彼此的敌意,他依然会唤一声“二哥”。
但这一刻,他终于失态,连二哥也唤不出了。
许知言瞧着他英挺而冷峻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笑。
身后,三皇子许知澜走近,问道:“二哥,欢颜还好吧?”
许知言答道:“还好。”
许知澜道:“她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二哥还是别把她扯进来的好。”
“哦?”
“从小儿的感情,谁都不愿意她出事。”
“暂留锦王府几日,便会累她出事?”
“二哥认为呢?”
“二哥认为,只要她在吴都,就注定会卷入是非。不论是萧府,还是你襄王府,或英王府,都未必比我锦王府安全!”
许知言答他,神情一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当时携手高楼,依旧楼前水流(四),
如既往的从容,看着淡然无害。
可他浅笑着将眸光不紧不慢地从许知澜面庞转过时,许知澜却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一丝惧意油然而生。
这几年许知言变化颇大,兄弟间背后议论时,都归结于他那个年纪轻轻却背景深厚极有手腕的王妃。但这一刻,许知澜忽然觉得,许知言本身也是极可怕的。
只要他愿意,这个看似沉静文弱与世无争的男子,随时能化作一柄出鞘的利剑,倚天横立,气吞山河。
他怔忡之时,许知言却已走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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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宫中陆续有消息传来,果然是许安仁下令毁的圣旨。
许安仁本就病得厉害,夜间睡得不好。谁知这晚更糟糕,他居然梦到了庄懿皇后。
没有人知道梦境里的庄懿皇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侍寝的吉淑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