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千里孤荡，眉间一笑落芳华，断天涯，明月寒，此处最萧杀！”眉间笑由此成了曼小青的别名。

重华楼台。

一把桐木色的古琴横架在楼台之上，那琴身两侧描绘一对凤与凰，只是比那琴更美的，却是那琴后的一名女子，他发髻盘起，两边鬓发自双肩落下，面若桃花，一双眼眸清澈如水，红唇凝脂，吹弹可破，一双纤纤玉手形若兰花，身着一袭白衣，晚风撩动，玲珑身姿若隐若现，立身一处，如碧波秋水，似仙子临世。

重华楼下，慕名而来的青年早已将重华楼下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大家的眼光都凝聚在城楼之上。

琴声响起，和声细曲，流水涓涓，泉水叮咚，让人闻之如身临梦幻，一瞬间原本嚣闹嘈杂的重华楼寂静无声，大家尽皆被曼小青的琴声吸引，所有人脸上无能此前是何种表情，此刻脸上者洋溢幸福的模样。

重华楼对面的一间屋顶之上，百里如风双眼凝视在楼台之上，口中笛声忽起，与那琴声合声一处，只听人心舒展，似能忘记这世间的种种痛苦。

那一夜，她将身子许给了他，两人就这般情投意合。

一年以后，两人合奏的无觞九华传遍九川，而九华都城无阙宫中，叶道玄在听完这首曲调之后，竟对曼小青心生爱慕，一纸君令，曼小青成了九华国的倾世皇妃。

禅悲寺中，普慧问道：“这世间种种可有依恋，可有挂牵？”

“欲求不得，便无欲可求？”百里如风，发丝满地，口中说道。

“从今日起，你法号便叫如是空，红尘幻梦，一切如作空！”普慧说道。

努力睁开眼睛，看见百里如风脸上竟有泪痕，燕云飞连忙问道：“军头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往事了？”

百里如风定睛看了燕云飞一眼，见燕云飞依旧面容平静，不见一丝忧伤神色，这让人倒是有些羡慕燕云飞心中的纯净，他那时知道，燕云飞心中刚才也曾想过两人，一位是自己的父亲，一位是自己的母亲，只是父母的记忆对他来说太少太少，他有些记不清而以。

“这支九华玉笛就送于你，从明月起，每日饭晚过后，你便到这不忆崖来，我自会教你一会佛法武技！”百里如风起身道，说罢，转身离去。

不忆崖边，看着山下的姑苏城，燕云飞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梦想，成为像父亲一样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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