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颤动的面部肌肉而破坏。他父亲是上代家主的心腹,他也在处心积虑地想攀上这代家主的高枝。他现在的位置已经足够高,然而不姓叶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处。因为能讨好主人才有今天在家族里的地位,他最讨厌别人点出他不是姓叶,好象永远也摆脱不掉他是叶家一条狗的阴影。
他恨恨地瞪了羽伯一眼。这老家伙不比自己强多少,同样是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自己?
羽伯说完那句话之后,又像没事人一般闭着眼睛悠闲地品抿茶中滋味。李跃的面容几近扭曲,好不容易才遏制住抽动的肌肉,深吸一口气去端茶杯,看见茶面剧烈晃动着,一如他此时的心境。
李跃囫囵饮尽杯中之物,将其中热汤连带茶叶一口咽下,面部浮起如烫过般的红圈,这才放眼去瞧众人的表情。他很快发现,柳宛筠身边那位名叫忻仙的少女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颇有兴致的表情像极了一只观赏鱼游的猫咪。莫非自己刚才失态的表情全被她看见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孩竟让他的心遏制不住地有些慌乱。
经羽伯这么一打岔,其后的气氛倒温和了不少,比较像是家族亲戚之间的闲聊了,不过话语里偶尔夹杂了玄机,终究让人听着不痛快。
秦言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渐渐明晰的树影,恍惚了很久很久,等到星光亮起的时候,才算把这顿无聊的晚宴混过去了。
告辞出门,远离了那些虚伪客套的话语,他独自行走在灯火通明的叶家回廊中,仍觉得心头有些烦闷。
这一顿饭,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在别人手下笑脸奉承的日子,那一段回忆,绝对称不上美好。更何况,曾与他一同走过那段时光的最好的朋友,已经阴阳两隔了。
若早知会如此无聊,也许他根本就不会过来。嘿,所谓高高在上的名门望族,真要在自己窝里斗起来,卖相未必比市井中的泼皮无赖好看多少。
漫无目的地行走了不知许久,亭台楼阁廊腰缦回,复杂得如同一个华丽的迷宫。秦言在里面绕来绕去,在第三次看到某一处熟悉的场景后,才恍然察觉,自己貌似是迷路了。
这种太过精巧的地形设计,确实容易把人绕糊涂。
秦言也不问路,瞧了一眼枝头月光,重新选了一个方向,信步朝前走去。
待过片刻,来到了一个小湖边。粼粼水波倒映着月色,他看见一人坐在岸边草地上,似乎在抱着膝盖发愣。
从背影来看,是个女子。秦言不欲打扰她,打算远远绕开,这时候那女子却忽然有所感应地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