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层泪水,衬得视线有些模糊。他继续向内宅走去,在看见自己夫人和母亲尸体的一瞬间,终于泪如泉涌。
秦忠抱着老母亲和夫人的尸体,泪水一滴一滴洒在她们染了血迹的衣裳上,一直枯坐到天明。
屋外风声呜咽,似是在为这一府之哀而悼念。
次日清晨,龙飒竔还在宁月殿中为着早膳不合胃口而大发脾气时,密探突然觐见,将秦府昨夜发生的事情简洁明要的说了一遍,便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等着龙飒竔的指令。
龙飒竔听闻这件事情也是震惊,继而大怒,将那道碍眼已久的早膳摔在地上,说道,“这是京都!天子脚下这些乞丐也敢如此放肆!是不是当朕是死的了!”
月浅宁正巧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碰上龙飒竔发脾气,有些不明所以。刚刚浅川是在这屋子中的,当下便附在月浅宁耳边,悄声将秦府的事情与月浅宁说了一遍。月浅宁满眼的震惊之色,险些将手上的碗打翻。
待到冷静下来以后,月浅宁先是将莲子羹先是递给龙飒竔,温声说道,“你早饭也没怎么吃,现在空着腹部发火对身体不好,刚刚我让小厨房煮了些莲子羹,你先用些。”
龙飒竔听话的接过碗,用勺子舀着喝了两口,末了用手帕擦擦嘴唇道,“浅宁,你怎么看?”
月浅宁沉吟一番,接口道,“这些乞丐一定不简单,而且出手极为狠辣,你若是想为秦大人出头,只怕法不责众这一点,你就承受不住众人的反对。”
龙飒竔点点头,显然是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月浅宁见龙飒竔认同自己的想法,这才继续道,“当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在抓住背后的敌人前,先保持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等到了揪出那幕后黑手,我们新仇加旧账一起算,别忘了,我与那黑衣人,也有丧子之痛要算呢!”
龙飒竔见月浅宁眼中杀意又显,有些无奈的想道,也不知道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这段恩怨呢。
就在龙飒竔用完早膳,在月浅宁的服侍下换上朝服的时候,突然况世良进来,语气有些急切道,“陛下,秦大人请见。”
月浅宁停下正在为龙飒竔系腰带的手,与龙飒竔对视一眼,龙飒竔沉声道,“你先把他带到待客厅,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朕随后便来。”
况世良连忙应了,匆匆退出去迎秦忠。
月浅宁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系完腰带后,为龙飒竔披上外裳,在龙飒竔的前襟上掸了掸,声音中极少的严肃道,“等一会儿不管他说什么,你就耐着性子安抚一番便是,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