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说道:“在下不过是少主身边的门客罢了。月姑娘叫我白赭便是。”
白赭?果然人如其名,一身白衫,长身玉立。
“可是赭石的赭字?”月浅宁轻声问道,眼里带着探寻的意味。
微微点了点头,白赭笑笑说道:“月姑娘果然天资聪颖,单凭在下的说辞,便能知晓究竟是哪两个字。在下佩服!”
说罢,白赭又手握着折扇,行礼示意。
月浅宁向来不屑这种恭维,只是觉得这么一个看起来无害的人,却能随意在皇宫之中走动,还是宋肆霆的门客,定然不会简单。
“不知白公,白赭,你来这泰安阁,做什么?”月浅宁不喜欢拐弯抹角,自然是单刀直入地问了白赭的来意。
“唰”地一声打开折扇,白赭摇着扇子,伸出一只手来转身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儿,有些自在地说道:“在别人眼里,这泰安阁不过是一座荒弃的宫殿,可是这杂草丛生之处,不是更有一番滋味在其中吗?”
“呵呵,你倒是好雅兴。”月浅宁眼中闪过一丝冷峻,继而说道:“如今这皇宫之中,怕是只有你,才会这么怡然自得了。”
白赭脸上浮现笑意,仿佛春日暖阳一般。可在月浅宁眼中,这白赭就好似那上好的玉石,虽然透过光可以看清里面的纹路,却不能轻易地被人看透。
“月姑娘,你身怀有孕,不宜久站。不如在下作陪,送月姑娘回宁安殿,如何?”白赭说着,做出了邀请的手势来。
月浅宁却并没有理会,只是径直朝着泰安阁的大殿走去。
白赭只听得身后传来月浅宁冷清的声音,犹如冬月寒冰,“我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不必麻烦你了。”
推开已经有些腐朽的红木殿门,一股沉朽的味道扑面而来。空气中飞扬着灰尘,直呛的月浅宁不停地打喷嚏。
“咳咳咳……咳咳……”月浅宁一边用手挥开灰尘,一边抬脚向里面走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久无人居住的泰安阁,是不是已经真的面目全非了。
不知为何,月浅宁心里总是隐隐地不安,仿佛感觉这泰安阁中,藏着什么玄机似的。
“月姑娘请留步!”如春日暖阳的声音再度响起。
随后月浅宁只觉得身边忽地迎来一阵风,白赭的身影便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条长臂挡住了月浅宁的道路,白赭说道:“这大殿中,很久没有人居住,更无人打扫。月姑娘还是等会儿再进去,以免乌烟瘴气地,再伤了腹中的胎儿。”
月浅宁除了近乡情怯之外,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