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宋肆霆疾步走到软塌边,伸手摸了摸月浅宁的额头,只觉得好似一块烙铁般灼烫不已。
“月姑娘情况如何,为什么会这样?”宋肆霆粗噶的声音里全是愤怒,放在两边的手也不由得我成了拳头,仿佛随时都会拿人出气一般。
跪在地上的大夫颤抖着身子,声音不稳地回答道:“少主恕罪。这月姑娘身怀有孕,虽然天牢已经做了改变,但到了深夜还是森冷不已。再加之月姑娘心怀有事,整日思绪不宁,又没有机会出去透透气,久而久之,便动了胎气。”
宋肆霆听着大夫的话,心里有些钝痛。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次错误的决定,竟然把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关在天牢里这么久。
深吸一口气,宋肆霆用眼神示意大夫继续说下去。
“属下已经给月姑娘做了调理,想必很快便会醒来。但若是继续让月姑娘在这天牢中待下去的话,怕是不仅胎儿难保,就连月姑娘自己——也是性命堪忧啊……”那大夫不知自己会不会触怒宋肆霆,可本着自己的医者之心,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宋肆霆。
挥了挥手,宋肆霆让牢房中的人都出去,只有自己坐在月浅宁的软塌边,静静地看着月浅宁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
月浅宁好似真的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就那么不带颜色地躺在软塌上,紧皱着眉头,额边不停地有汗珠冒出。
宋肆霆拿了干净的手绢,轻轻地为月浅宁擦拭着。
清婉就是在这个时候赶过来的,所以便亲眼目睹了这一画面。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那么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肆霆的动作。半晌都忘了开口。
还是宋肆霆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才开口,“少主,还是让清婉来吧。”说着,便要接过宋肆霆手中的手绢。
“不必了。清婉,我让你每日向我禀报月姑娘的动向,为何今日才告诉我,她动了胎气。莫非,是你故意隐瞒不成?”宋肆霆的心思细腻,他早已知道清婉对月浅宁心怀不满,却又对自己芳心暗许,所以这般做也不是全无可能。
清婉哪里知道宋肆霆会这么想自己,立即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少主明鉴。月姑娘每日很少与我们说话,也不许有旁人进来干扰。顶多是送膳食的时候,清婉才能看见月姑娘罢了。这动了胎气之事,若非月姑娘自己实在忍不住,就凭着月姑娘一身的医术,也不会到现在才发觉……”
“好吵……”软塌上的月浅宁忽然开口,大抵是被清婉的说话声吵醒。
宋肆霆挥挥手,示意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