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男人的变态嗜好,她从来都不怀疑其恐怖程度。
“……”
弗雷德完全无语相对。
要是让其他人碰到他这种懊恼的沉寂,一定早吓得哆嗦着躲角落里念往生咒了,偏偏这女人……不,当年
偏这女人……不,当年他们初遇时,她也一样吓得跟小兔子似地缩在墙角哆嗦哭泣个没完。唉,那个时候的小家伙,多可爱。现在……
男人被嫌育的结果,是不得不换到床的另一边,抱着乖巧的女儿睡了。
然而,还没睡着,甲板上不断传来的脚步声,吵得他心情很糟糕,根本睡不着,同时也惹得怀里的两个女人有将醒的趋势。
啧!这些愚蠢的东方人到底在搞什么?他都暗示得那么清楚了,难不成他们还真准备跟前面的军舰死嗑吗?
可惜,弗雷德当初选房间时,因为对东方人喜欢自己人坑自己人的行迳极为不信任,又有之前假证件轻松蒙混过关的经验,让他无法将自己和妻儿的安全全心托付给那个嘴上没毛的白脸小鬼(承翔不幸躺枪了)。结果,他选了上层的船舱,目的也是怕在船出事时,能方便地跳海逃亡。且,在他这层的船舷边上,就绑着救生艇。
当然,弗雷德这种只顾自己的自私德性要是让锦业知道的话,一定会跳起来指着他鼻子大骂。
最后,弗雷德不得不把当前的情况跟青璃说明,青璃一听,当即起身穿戴,做好逃生准备。
接着,公爵大人挂着一张“欲求不满”的帅脸,又登场了。
……
小时斗的最后一缕细沙,终于流尽。
前方,黯沉的天空渐渐染上一层灰蓝,海天相接的尽头,一轮浅橘色的光晕正在缓缓爬升着。
然而,船上众人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担忧,不是希望之色,更多的都是即将面临死神镰刀的担忧和惊惧。
通往底舱的舷梯口,男人冷幽幽的声音响起,“你们不会真要去前面的陷阱里送死?”
锦业身上挂着一挺重机枪,正满头大汗地往上甲板运呢。他已经计划好在哪几个舱口开洞,从哪几个角度射击了。没想到突然又看到漂亮的金发男人,一副闲闲没事儿做似的,懒洋洋地倚在栏杆上,看来的眼神儿,就像在看(活死物?!)……锦业觉得不好用词儿形容,总之,虽然这个德国人帮了他们家,但他始终觉得这兄弟不对劲儿。
他走到弗雷德身边,放下枪,抹着汗,道,“哥们儿,有话直说,现在这时候,再打什么哑谜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