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们从偷上飞机开始,也有两天一夜没好好吃过东西了。
于是,在这个东晁的除夕夜,轻悠打着瞌睡勉强吃完两块糕点,陪着打葡萄糖点滴液的亚夫,沉沉睡去。
……
这一觉,便睡到了隔日午后。
元旦到来的鞭炮声,将她从梦中惊醒,一时今昔何昔分不清,陌生的环境让她半晌没回过神儿来。
直到看到男人居然早醒过来,正靠在床头,翻阅着各方的战报资料和文件,神情专注得连她醒过来都不知道。
工作中的男人,总是特别帅。
可轻悠却没了心情去欣赏,只想到,原来他这么忙。
现在他还病着,输着液呢,就有这么多的文件需要他处理,那么多的事儿,门外站着好多人的样子,声音虽压得低,仔细听还是能听见。
原来,不是他不想给她写信,是他真的很忙。
那么多人的生死压在他肩上,他忘了回她的信,其实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连自己的事都不记得了,药不按时吃,饭也没认真写上一顿,她怎么能怪他呢?
在对自己幼稚不懂事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后,轻悠突然伸手去抢男人的文件。
哪知,男人手一移,就躲开了。
微微一眨的眼眸里,似沉着碎金,在昏黄的灯光下,迷人得让人忘了呼吸。
“刚醒就淘气?”
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带着她熟悉的坏坏的味道,让她刚刚升起的一点儿气就消没了。
不得不佯装不满,“哼,你什么时候醒的?醒了就知道看文件,也不叫人家?”
他轻笑一下,迅速在那文件上勾了几下,她探脖子只瞄到疑似“批准”两字,抬头上似乎有一个认识的人名。
甩掉文件,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铃铛摇了摇,房门立即被人推开。
接着,就有丰盛的美食被送进屋,一室的药水味儿冲淡不少,食物的香气让满身起床气的女人一下转移了注意力。
“这个饼子很好吃?”
咔喀咔喀的咀嚼声,十分有劲儿。
“嗯嗯,好吃!真奇怪,好像就是一般的香葱油煎饼,可是就比家里做的好吃呢!不信,你偿偿。”
他摇头,她扔过去一个“真是不识货”的眼神儿。
他拿起清茶啜了几口,只就着模样看起来还算比较清淡的东西挑了几筷子,便很快又看起了文件。
她则把送来的所有小菜、点心、面点,一一尝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