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亚夫冷笑,“恐怕他没那个功夫。趁着天下大乱时,他们这些黑社会的头目除了自保第一,就是趁机排除异己,扩大自己的势力。”
南云卫愕然,大悟。
屋里突然传来响动,男人拢紧睡袍,使了个眼神儿,南云卫立即转身离去,无人知晓。
回到屋里,发现床头的水瓶滚落在地,显然女人嚷嚷口渴,没够着打水打了,但这会儿又爬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只细细的胳膊掉在床沿下。
他弯了下唇角,俯身拣起水杯。
昨天真的把她累坏了吧,就这一下,又睡着了。
指尖轻轻捋过长长的发丝,在紧闭的眼下,还有淡淡的湿红。
好几次,他做得深,又重,更用力得不得了。
她哭着求饶,宛若孩童。
偏偏他极爱她这模样,就好像当年在荻宫的那七日里,温泉池的存在,总是给他极大的刺激。
眼下他们住的就是一家日式酒店,这里的浴室仿造天然堆砌,雾气氤氲,此时早已一片狼籍。
墙体,地面,榻榻米上,都有他们相融的液体涂抹。
她说他变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并不是全部的事实。
有一头野兽,住在他心里,喂养了多年。
不是他仁慈,善良了。
仅仅是因为——
野兽已经学会了适应人类社会,学会了伪装才能获得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它甘愿,一直为她伪装下去。
轻悠,如果可以,我愿意骗你一辈子。
你可以活在我专门为你创造的乌托邦里,快快乐乐地过每一天。
……
与此同时,在那家夜总会的豪华包厢里,几乎酣战了两日的男女,渐渐转醒。
向兰溪浑然不知,此时已是大年初一,他是被楼下夜总会的开门红两万响鞭炮给炸响的。
这是向家自己的夜总会,向来舍得花大本钱招好彩头,那两万响里有几个当量特别大的鞭炮,声震整条街。
“该死的,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啊!”
刚刚酒醒的人,脾气特别爆躁,而且还饿了两天一夜,他伸手扒拉着床头柜上的吃食。
因为家人都知道他做研究起来就没个准头,常会在床边给他准备吃的最新章节。
这回,果然也摸到了吃的,他狠狠啃了几口火腿热狗,又抓了咖啡喝下,虽然都是冷的,但安慰了一下全身叫嚣的脏腑,觉得舒服了几分,脑中的思维终于慢慢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