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恨恨地咒骂了一声,撑着腰杆又用力扒了扒头发,十分狼狈,却终又是一叹,朝巡捕房的人挥了挥手,说了声“都是误会,诸位请回”。
轩辕清华连忙上前跟带队的队长解释说明,送人出诊所。
大娘见状就要起闹,却被儿子一声重喝,掩面哭了起来。
三娘走到女儿身边,拿着一方丝绢给女儿拭了拭小脸,叹声说了句“悠悠,你做得对”,轻悠看到母亲用的那方小帕上绣着“宝宝”二字,正是她幼年学刺绣时的拙劣之作,心下一酸,扑进母亲怀中哭了起来。
……
终于安静下来的走廊里,轻悠和母亲相偎坐在一起,面前放着织田亚夫叫来的餐点,但众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目光不时盯着那盏亮起的“手术中”红灯。
“轻悠,你是不是心里一直怨着你爹当年把你赶出家门?”
“娘,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轻悠钻进母亲软软的怀里,撒娇地蹭了蹭,像只逃避的小鸵鸟,三娘抚抚女儿的脑袋轻叹一声,娓娓道来一件陈年往事。
“其实,当年是你爹事先通知我买火车票,叫我把你送走。”闻言,轻悠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三娘抚抚女儿湿红的眼角,继续说,“本来你和小叔回来时,一切都很好。连其他几房人也不清楚你在东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屋里坐小月子时,我和你爹对外都说你在外受了惊,病得极重要长期休养。但一个月后,不知打哪传来消息,你三姐他们最先听到了那些流言。后来你五姐六姐他们打听到好像是同你们一起去留学的某家女儿回来,泄露了消息,才越闹越大,越传越难听。”
“你不知道,当时你爹顶了多大的压力,宗祠那边的长老们一再要求你爹将你……以不守妇道的名义,行宗族族法。你可知族法为何?”
轻悠摇头,旁边织田亚夫也抬起头看来。
三娘口气沉下,“浸猪笼啊!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害者啊,可在他们那些老人眼里,女人未婚失贞的罪同与人通奸无异,败坏门风尚小,破坏族中**罪重。当时,你爹本希望姜恺之娶了你,带你离开芙蓉城,可姜家人却急着将恺之叫走,没能来得及。有族老提议干脆把你嫁到外省城去,也好灭了那些风言风语。可选的那叫什么人哪?黄家的儿子又傻又蠢,你爹怎么舍得把他的宝宝嫁给那样的人。但他又不能不对长老们有个交待,终于还是决定破釜沉舟,让你远走他乡,另谋出路。”
“娘,这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