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那双小手用力捏上了他的脸,又揉又搓,直当面人儿了。
“亚夫,你脸皮真厚。”
“哼,不敢跟你小叔相题并论。若非他失职,怎会让你孤身一人东奔西跑,流落无依。甚至还差点被西洋人欺了去?!”
“亚夫,你怎么知道我流落到港城?”这一说,倒让她想起些异处来,“你怎么知道我差点被洋人欺?”
“本帅神通广大,什么事不知道。只有你这个小笨蛋才会被人轻易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轩辕清华也算名师么?教了你这么个缺根筋的小傻瓜……”
他似乎不太想说当年,便拣着她小叔说各种不屑的坏话,她盯着他瞧了瞧,没再揉帅脸皮,改为抚摸眉眼,心下微微叹息。
“亚夫,你,早就知道我小叔就是你的……”
“别再提那个伪君子,他与我无关!”
“可你们明明就是父子啊!就算小叔当年有什么不对,这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能看在,看在紫樱婶婶的份上,原谅……”
“绝无可能!”
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他突然顿住步子,将她放下了地。
骤失那温暖的怀抱,她忽觉夜风寒凉,不由上前去拉他的手,便抚到他手腕上的痕,照着烛光看看,竟然是个齿印儿。脑中有什么滑过,十指轻抚那印记。
她蔼声说,“亚夫,你有没想过,也许当年发生了什么意外,才让小叔错失了你们?你都知道外面对他的风评了,他至今未曾婚配,家中族老多少次想要给他指婚,他都推拒了。为此,他常年在外奔波,躲避族老们的要胁。小叔性子清傲,为人向来光明磊落,绝不苟淫虚饰,更不曾流连风月场,一直洁身自好。而且,我虽常听他说东晁和樱花之美,却从没听过紫樱二字……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他倏然转身,口气疾厉,“有何奇怪?!这天下君子向来道貌岸然,就算是那个什么大圣人孔夫子,不也有一堆女人么!你又知道他背着人后,干了些什么龌龊事。”
“亚夫,他是我小叔,更是你父亲,我不准你这么说。”
她直觉他根本就是顽固不化,甩了他的手,扭头就走。才转过后,就被长臂揽了回去,下巴被勾起,迎上他森亮的怒目。
他唇角却邪气地一挑,说,“若你嫁给我,我勉强可以唤他一声叔父。”
轻悠再次张口,失声。
他手腕一翻,竟出现了一只红玫瑰,娇艳欲滴,还沾着几滴凝露,于灯光下盈盈闪烁,暗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