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标准的楷书,转峰飘逸,难识正体,多数字都不认得。她无法理解,死物何以比过活人能让人如此专注。
然而,沉浸在书法碑文世界里的女孩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勿自沉缅其中。
织田亚夫过来时,就看到小女人几乎和爬山虎有得一拼,整个人儿都快帖上石碑了。由于一块石碑竖在石龟之上,她毫不顾形象地爬了上去,微风撩起裙边,未觉隐有不妥之处。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扯了下来,“看就看,爬那么高做什么,还有没有女孩样儿。”
“我哪里没有女孩样儿了,你胡说……”
百合子拉了拉她的手,抬眼示意,就见下方行过的人有指指点点,眼色虚迷,但这方男人一瞪眼过去,立即就被吓跑了。
她才发现这方地势较高,阶下的人视角俯底,及膝的洋裙就有些兜不住椿光外泄了,立即尴尬地攥紧了裙子,可又对石碑上的碑文恋恋不舍。
“那个,我想……”
“不学礼,无以立。”
她瞠目,“我,我哪有。刚刚根本就是意外。”
“适可而止,无贪心也!”
她张大嘴,半天哆嗦一句,“你这小题大做,不知所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她跺脚,“都怪你,你突然就带着人家飞来,我的包包都没带来。”突然,她一眼瞄到站在后方绷着脸的十一郎,跳过去拉人就问,“十一郎,你都打包了那么多行礼,我的包包呢?”
十一郎在主人的眼神威压下,很忠诚地摇了摇头。
她回头,男人挑眉,那种掌握一切的傲气刺得她拳头紧握很想扁人。
冷哼,“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他裂嘴,“悠悠,你连孔子的名言都没学通透,胡乱张冠李戴。想摹这些赞孔诗词,还是等学精了再来罢,不要侮辱了你们亚国的大圣人。”
她又急又气涨红了脸,“织田亚夫,你,你……”
可你了半天也没蹦出个有力的反驳词,突然眼光就瞥见了刚刚下课出来的小学生们,顿时灵光咋显,得意地笑了,“谁说我没工具就不能成事儿了,咱就就地取材给你看看,什么叫因地治、夷!”
女孩转身就跑回了私垫,织田亚夫自然已经品出那被偷换了词儿的成语是在骂谁。不得不说,这小傻瓜被激急了还是有些急智的。
轻悠在私塾里找到了墨和纸,教书的先生听说她想拓碑,也相当热心地帮忙,还拿出了上好的宣纸,又让学生们帮忙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