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臣一生之事,皇父务宽恕仁爱,先依降职,圣意定夺,将臣或遣进藏,或务遣木鲁乌苏!皇父圣意定夺,臣会盟后,赶赴万寿吉日,叩谢诸兄弟等,恳请皇父训喻后,再返回。应否之处,祈皇父教诲遣之!为此谨奏。”
原来我刚离开没多久,他就上折请求亲征,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打仗上。
我反反复复的拿着那封奏折看了许久,仿佛能够看到将军的身影俯在千里之外的军帐中执笔慷慨激昂的写着这封自请亲自出征的奏折。胤祯,好久不见,胤祯你一定要平安,我和孩子在这里等着你。
这封奏折是誊抄的,我想,皇上一定是应允了将军的请求已经把回折送去将军那里了。
而我在这里,只能日夜诵经,乞求他平安回来。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九个月的身子已让我动弹不得了,只能整日的沉沉的靠在床榻上,日夜还有郎中前来问候我的身体,安胎药一碗又一碗的灌下。
八阿哥的仁慈来的虽然晚了一些,可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他明白,如果这个孩子有什么事,我绝不会苟活的。我若是死了,第一个找他兴师问罪的人,便是十四阿哥。那个时候,他便是腹背受敌了。
他在我的肚子里也不安生,时常踢着我的肚子,好像很想要出来一样。郎中确认说过,是个男婴,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欣喜若狂,他是将军之子,看来以后也是个小将军了。昕若时常陪我一起说话解闷,和我一起谈论这个孩子,她说等孩子出生了,她来做这孩子的干娘可好?我说,自然是甚好的。这样他以后,也不会没有母亲的温暖了。我虽是笑意融融,可我清楚我自己的决定会是什么。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分去了我对胤祯一半的爱,可是那另外一半,我无力承担也无力抗拒,我忘不掉当初八阿哥对我的日益摧残,声声痛哭。若着孩子出生,我最后的心愿便也了却了。
那份深爱,不得不搁浅了。
这年的二月,我在房间里传出生生的叫喊声,郎中和提前请来的接生婆连忙进来忙前忙后的跑来跑去,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传出了孩子新生的哭声,我知道,他终于到来了。
我一直住在偏院,这孩子生产的时候对府里的人来说过于蹊跷,便没有人前来观看我们这对母子,只有临近的昕若一直在门外守着。明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八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