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她除了感觉到眼睛附近有些灵气流通不畅外,并没有其他太大的不适感。
时惟一不解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就撞进了丰岳峙那缺乏情绪的目光里。
“你…不给我搜魂?那你相信我了吗?还有你刚刚做了什么?”时惟一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丰岳峙没说有没有相信她,只对她最后一个问题做了解答:“我把你的天净灵眸封印起来了,以后你别动不动就给人搜魂了。搜魂术终究是旁门左道,不是名门正道的弟子该用的手段。”
听了这话,时惟一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吃力地反问了一句:“你说你把我的天净灵眸给封印起来了?”
丰岳峙没再说话。
时惟一看了他半晌,突然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浑身炸毛、暴跳如雷了起来,她颤着手指大喊了一声:“丰岳峙!”
丰岳峙被她喊得挑了挑眉,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别人这么没礼貌地对他连名带姓地喊了。
时惟一却丝毫不理会他的这点情绪变化,仿佛被点燃了的火药桶一样,口不择言地将心底压抑着的不满情绪尽皆宣泄了出来:“你是不是有病?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多管闲事?干什么?自封了一个救世主的头衔,就能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了?拜托你自以为是也给我有个限度!说我旁门左道?当谁稀罕当你们名门正道的弟子呢?你要是不爽就杀了我好了!本姑娘还不伺候了!”
时惟一其实是很不擅长直接上口骂人的,她能想到的所有脏话绕来绕去也就只有那么几句。但这一次她觉得自己骂得很过瘾,一骂完她就转身拖起瘫在地上跟只死狗一样的喷火飞狼,自顾自地往远离丰岳峙的方向走了。
这一刻,时惟一真是浑身轻松。
穿越过来的这几天,她被丰岳峙深不见底的实力吓住了,每天都得压制着自己的真实情绪,可说已经憋屈到了极点,憋屈得她几乎要忘记了自己的本性。
直到丰岳峙擅自封印了她天净灵眸的这一刻,她才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明明从来就不是这样贪生怕死的人,为什么跟丰岳峙相处了几天之后,就自动把自己摆到人下的位置上去了?如果今后的一生都要活在别人的压迫之下,那她的生活到底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如果连决定自己人生的资格都没有了,那她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不同?如果她穿越后要过的就是这种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那她真还不如立马死了干脆。
丰岳峙没去拦她,反而有些呆傻地愣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