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的动作做着艰苦的努力,一辈辈传递到我身体里,自然而然的东西是千锤百炼的结果吧。比如现代电脑的程序,一按按钮,屏幕亮了,显示出色彩斑斓的图像,然后可供人操作,而几秒钟的时光其实流淌了无数复杂的电子元件的复杂的动作。
我睁开眼睛,水里传来哗啦哗啦划水的声音。
我警惕起来。
拿起短刀,青色的刀异常锋利。
游水的声音越来越近,水里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
是个人,男人。
黝黑的,有力的身体,在水里如鲨鱼一般横冲直撞过来。
忽的那身体消失在水面,潜入水底,但从前进的方向可以大概知道其下次出现的位置,距离我很近了,果然,冒出头,和我对视着。
他没有站起来,而是浮在水里,头露在外,我盯着他,手里握紧我的刀。
如果他在水里,我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在游泳这件事上我相当笨拙。
和我对望了大概半分钟,那野兽一样的男人猛然潜入水中,等下次探出头,已经在几百米外了,之后不见了踪影,水面恢复平静。
“天!那家伙比大傻游的还快,你们说,你们说,还说不是神仙。”一条青色的鱼摇着尾巴大喊大叫。
“闭嘴,小傻,难道你没看到岸上那个一样的家伙,游的比你还慢?”红色的鱼很有权威。
“我看不一样,他们虽然长得一样,颜色不一样,就像我老黑,就比小黄瘦子要厉害,不过,那黑大个真吓人,这点上老黑我自愧不如,小黄,别跑,我要吃了你!”
一条黑色的鱼露出锯齿一样的牙齿,一口吞下一条黄色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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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时我已经在前进的路上了,此地不宜长留。
我行李简单,那条没烤熟的鱼也丢弃了,简简单单上路。仍沿着水,这次选择了条较小的支流,岸边开满不知名的紫色的花,灌木丛不高不矮,正好方便走路和隐藏。
人和鱼一样,有自己的地盘,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们以后再见不到我,我也再见不到他们。
路边的野花真美,俏皮地散发各自的的热情,一人多高的灌木错综复杂,彼此缠绕着,只有碧蓝的天和一丝云朵在头顶上,脚下不时溜过急匆匆的虫子,甚至一只老鼠跐溜一声,转眼不见。
这里看不到远处的山了,接近正午,有一些燥热,好在河边给冲刷得平整,走路并不费力。
鞋子有些破了,鞋子自有其寿命,这鞋子也算是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