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混混沌沌,有点累。
她仰头一靠,合上眼睛,就这样睡着了。
她睡的并不安稳,耳旁里隐隐约约听见歌声,吼叫欢呼的声音,嘈杂沸鼎。
头越来越疼,不知睡了多久,她从最初的坐姿,到趴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手臂压在身上发麻,难受。
折喜就这样被惊醒,她猛地睁开眼,怔怔望着鱼缸里的彩色小鱼。
第一次意识到,心痛来得那么明显,密密麻麻刺在心上。
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再也不会、也没有可能和唐冉之在一起。
折喜突然地泪流满面。
清晰明度的疼痛在心口蔓延。
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小鱼,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看不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也看不见那张脸,笑着的,生气的,抱着她的,亲吻着她的,怒意的,失望的……
——
唐家一下子走了两个人,一时间气氛更加安静寂寥。
老爷子颤颤扶着拐杖从二楼下来,就看见轮椅上的唐冉之,神情冷峻,面无表情,见他来了,喊了一声,“爸。”
唐冉之收回视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茶水早已冷掉,留在口腔只剩苦涩的余味,而味也不是那个味道了。
老爷子轻不可闻叹了叹,“我们爷俩好久没有下棋了。”说完,也不等唐冉之有何反应,对唐叔招手,“象棋拿来。”
片刻,唐叔把棋桌放在两人中间,象棋布好。
唐冉之执帅,老爷子执将。
唐叔叫下人又去泡了一壶普洱茶,小心翼翼倒了一杯,茶冒着腾腾热气,轻冽的茶香味。
唐冉之走了一步象,腾手端起茶,杯沿刚触到嘴边,眉心轻敛,又放着茶杯。
老爷子见状,低低道,“人呐,还是要学会尝试新的事物。比如这步,你只图眼前,不会绕道而行、改变方案。我只是使了一个计策,你便落入陷阱。”
唐冉之神色微变,淡淡道,“若我永远只使其策略,不会变通,那是不是真就输了呢?”
语毕,唐冉之推动兵走了一步。
棋局再次平局,不相上下。
老爷子一怔,欣慰笑,“老了,是真老了啊。”
唐冉之垂眼,静静道,“爸,您可知只图眼前结果,不计后果,会发生什么?”
老爷子一愣,“你说什么?”
他抬目,眼眸沉沉看着年迈苍老的父亲,“当初您骗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