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静半晌,“唐冉之,我……”
唐冉之不温不火嗯了一声,淡淡缓缓的,似乎并不好奇她想说什么。
折喜握着手柄的指骨用力几分,一时沉默噤声了。
唐冉之不轻不重瞟了一眼,出声打断沉默的气氛,“走吧,给大嫂上柱香。”
折喜一怔,使力推动轮椅走进灵堂。
她想解释什么呢?
好像没什么好解释吧,她狠心提离婚,还希望他能对她笑脸相迎么。
两人来到灵堂,折喜上前从服务生手里拿了一根香,刚准备点燃,唐冉之突然伸手截过她手里的香,动作不容拒绝,连点香的服务生也愣在那里。
他看也没看她,微微俯身意示服务生点燃。
折喜收回手,看着他眉目清淡的面容,默然退到他身后。
唐冉之敬上香,望着徐以媛的遗像沉目默了片刻。
长嫂如母,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说不遗憾、不难过是假的。
沉重,哀默。
周身人来人往略显嘈杂地声音,丝毫不影响两人之间沉默无言地气氛。
唐冉之默了片刻,请冷的视线往她这边微微一瞥,轻声道,“去爸那吧。”
折喜犹豫片刻点头,“好。”
老爷子这几天精神不大好,诸多事交给唐叔打理,早晨露了面,现在在休息室休息。
灵堂到休息室之间,有一条长长的回廊,绿色的藤蔓围着圆柱缠缠绕绕,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地上,斑斑驳驳的印迹。
隔绝了外面的场合,这里人少清净,只剩两人,虽一路无话,但折喜还是很不自然,默默垂眼推着轮椅。
唐冉之突然动了动,随着他的动作,胸前的丧花落在地上。
折喜一怔,视线那朵丧花,下意识停下轮椅。
唐冉之也偏头盯着那朵丧花,似乎在想怎么捡起来。
折喜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要捡起来动作很吃力。
她走上前,低腰捡起地上的丧花,纤细的手指刚捏住布制花瓣。还没来得及起身。
唐冉之一只手钳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拉,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栽进他的怀里,脸在他胸前磕了一下,失痛叫了一声。
薄薄的衣料,自然隔绝不了身体的温度,她心一惊,惊慌失措抬目,撞进那双沉亮隽黑的眼眸,定定看着她,情绪未明,却隐隐有愠怒。
他放开手,改为钳住她的腰身。
折喜用力推不开,也无法忽视男人的手贴在腰上的温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