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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喜第二天随老爷子来到医院。
徐以媛的情况并不好,醒来喃喃几句,又陷入昏迷,整个人混沌不清,也不记得任何人。
折喜坐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一句话都没说。
中间,徐以媛醒来,喃了几句,“阿颂……”
后来是锡宁,阿喜,冉之……
絮絮喃了好多事情。
其实折喜知道,徐姨是真的不行了。
主治医生来查房,看了看徐以媛的情况,低头在病历本记录,又抬起,他推了推眼镜,看着唐老爷子,迟疑道,“夫人情况……不好,老爷子要做好心理准备。”
老爷子听完沉默良久。
折喜盯着病床上昏睡的徐以媛,兀自红了眼眶,她眨眨眼又移开,轻轻的问,“医生,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医生默了片刻,“少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
折喜垂垂眼,紧抿嘴角,一言不发。
只是握着徐以媛的手轻轻发颤。
老爷子一时间苍老几分。
唐叔在一旁担忧提醒道,“老爷子还是要放宽心态。”
老爷子垂眸,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知在说给谁听,喃喃,“当年我不同意阿颂和以媛的婚事,小门小户怎么配得上唐家,可是他不听,背着我偷偷来往。冉之也随了他,倔,两个人都倔。”
折喜咬咬嘴唇,心情沉重,
她记得唐颂叔叔死后,徐姨带着锡宁居住在Z城,后来才回的易市唐家。
她知道徐姨这一生都在等唐颂叔叔。
“是我错了,是我不该阻扰两人。”老爷子伸手擦了擦眼睛,却止不住痛哭流涕,“我把阿颂逼到国外工作,可我没想到那孩子死都要回来,阿颂临死前也不肯原谅我,不允许我去找那母子俩。我不听,非要孩子认祖归宗,等我找到以媛和孩子的时候。”
老爷子抹抹眼泪,比了比一个高度,突然就笑了笑,“孩子都这么大了,那眼睛,小嘴跟阿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我错了,错了……我不该找他们的……唉……”
这声唉,参杂了无数复杂的情绪,要一个倔犟了大半辈子的人肯承认错误,谈何容易。
老爷子终究是老了。
“以媛是个好媳妇,好媳妇……”
老爷子絮絮说了半会,缓缓扶着拐杖出了病房。
“走吧,随我去见冉之吧。”
折喜一愣,连忙跟上去。走了几步,她轻轻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