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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喜下楼的时候,唐冉之已经从公司回来了,他和老爷子在下棋。
老爷子以前就喜欢下棋,但是唐冉之在北京,没人做他的对手,所以老爷子总喜欢逮着她和锡宁说教他们俩下棋,她脑子笨,总扯徐锡宁的后腿。
每局棋都被老爷子虐,徐锡宁脾气好,摸摸她的头说没事儿。
后来唐冉之回来了,目睹她的棋艺,当真是毫不留情嘲笑了一番。
那时候她就讨厌死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叔叔。
——
唐冉之和老爷子面对面盘腿而坐,中间的檀木小圆桌上面搁着棋盘,白子黑子混在一起,谁也不肯示弱。
他稍稍低头,清爽的短发露出干净的面容,俊毅的侧脸,眉目诱惑。他穿着白灰色的卫衣,下身是运动裤,居家的打扮,再简单不过。
右手边的桌上放着紫砂壶,和几个紫砂杯,壶里面煮的是普洱茶,味道清甜香浓。
他不爱喝咖啡,总说是苦,喜欢喝茶。
一个大男人竟然怕苦,折喜很是鄙视。
唐冉之眼也没抬,就听到折喜的脚步声,他很自然而然的开口,声音比平时在公司的时候语气柔和了许多,“过来?”
折喜一愣,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才意识到他在叫自己。
徐以媛正在给唐冉之烫茶,折喜不可能不过去,她眯眼不轻不重瞟了一眼唐冉之,类似于警告的眼神,才慢吞吞走过去。
唐冉之垂头没看到,他下了一颗黑子,头顶像长眼睛似的,拍拍身边的沙发:“坐。”
折喜面无表情坐在他身边。
徐以媛倒了一杯茶,“阿喜要喝茶吗?”
折喜嫌弃摇摇头,她才不喝这种茶。
徐以媛轻轻笑了声,没说什么。
余光中看到折喜嫌弃的表情,唐冉之挑挑眉,他觉得折喜像猫,带刺的小猫儿。
“阿喜,你和锡宁结婚多久了?”正在烫茶的徐以媛突然问了一句。
折喜不明所以:“一年了。”
唐冉之喝茶的手顿了顿,面容古怪。
折喜瞧着疑惑,却看见徐以媛握着她的手,说:“赶紧要个孩子吧,妈想抱孙子,锡宁这孩子非说要问你的意见。”
折喜一呛,面色犹豫:“妈……”
敢情唐冉之面色古怪是因为她还没下楼之前,徐以媛就问过他。
问她的意见?她都没和唐冉之同房,怎么生?
她看了一眼徐以媛柔和的面色,斟字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