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河道,按照上级指示,所有靠近河道的路段,一概不许用下埋式道床,而要修成梯形路基,最下层路堤是夯土,中间是夯土混合的卵石和碎石,上层是0.4米的砟石。
按说这活倒是一点不难,就是费老鼻子气力,如今上级调来的劳力充足,铲子和丁字镐都是上好的钢口,这样的一米路基,一个人还是要干上三天三夜。
如果是寻常线路,只要下挖0.6米的地基,填上砟石就行了。”
徐寿点点头,说道:“我来之前,看到之前的文件,中央的给你们拨了三个月钱粮,都是足额发放的,没有一点克扣,你们可不要亏待下面的工人。”
赵得喜立正敬礼道:“徐部长,俺们革命军人,听姚主席的话,跟**走,绝不敢克扣一斤米粮,一个大子。工地上干活的都是一天三顿,吃得饱饱的,劳改犯也是一天三顿,不过他们晚上要加班,干到12点。”
徐寿惊奇道:“你还知道12点。”
赵得喜一捋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表来,骄傲地道:“俺受伤退伍后,部队给俺发了光荣表,一天的时辰,俺都把的牢牢地,谁要是敢偷懒,那可不成。
工地上干活的一半是民工,一半是劳改犯,至于采石场里炸山敲碎石的,大多是劳改犯,民工每天能领20文钱,劳改犯只给吃饱饭,没有工钱可领。”
徐寿道:“那些劳改犯都是哪来的?”
赵得喜回答道:“都是各地村子里的土豪劣绅,还有城里的贪官污吏,这两天还来了些和尚道士,按照军管会的规定,这样的人全都要劳改,男的修公路铁路,女的去纺织厂和被服厂做工,家里有孩子的,一概跟着女的走。对了,最近来的北京大官挺多,还有几个说自己是啥贝勒爷,一个个都偷懒不愿意干活,请徐部长指示,对这些人该咋办?”
徐寿闻言不禁哑然,想了想,反问道:“碰到这样偷懒的,你们之前怎么处理的?”
赵得喜汇报到:“拉出来打一顿呗,还能咋办?可有些懒骨头,打他也不干活,成天娘们似的嗷嗷的蹲在地头上哭,上面有纪律,不许枪毙,也不能打残废,这样束手束脚的,我也实在是没辙了。”
徐寿碰到这样的实际问题,也哑然了,问道:“打了还不干活?怕是打的不够。”
赵得喜哭丧着脸道:“那些贝勒爷细皮嫩肉的,我生怕把他们给打死了,那样的话我怕还要吃处分呢!
部长你知道,俺们京津线工地上负责的工头有22个人,12个是农会的,其他10个都是我这样的退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