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骨干,三百多号人赶赴姚梵的传送位置,开始紧张的搬运。
“世成,你说东家是怎么弄的?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没惊动,就在庄子这边把货卸下来了啊!东家家里该有多少船?该有多少人?”最早和姚梵学自行车的一批伙计中的王鑫感慨道。
这些天在李海牛的操练之下,贺世成原本就黝黑的小脸晒得黑里透红,明显可以看出整个人壮实了很多,气质也轩昂了很多。
“不该问的别问!这是咱们该问的吗?咱们东家家里在海外,上千料的货船都有几百条!上百料的货船那得有几千条!水手成千上万!咱们能跟着东家身边,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今后说不准,还能去外洋看看稀奇,亲眼见见东家说的那些泰西国家!”贺世成道。
“哎!世成,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这要是能跟着东家出洋,看见满大街的洋人,那准保是顶顶稀奇的大事!满大街一水的黄毛!加上蓝眼珠子!个个说着洋话!嘿嘿,想想就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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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祥,外面怎么这么吵?”白小旗手里拿着个苇草扇坐在简单打制的木板床床沿,一边给躺在床上酣睡的儿子白康扇凉,一边问地上正拿着小刀作雕刻的小个子男人。
上次她来姚家庄时,脸色还蜡黄中浮着苍白,眼下却已经重又神采奕奕,银盘儿一般的脸上英气勃发。
“大姐,我去看看!”谢家祥放下手里正在雕刻的活,快步出屋。这是一把做来给孩子玩的小小木头刀,雕刻的很细致,处处边角都刮得混圆可爱。
谢家祥是白小旗父亲白九爷从路边抱回来的,对白小旗最最忠心,白小旗成亲之前,叫白小旗大姐,成亲后,便管她叫大嫂。如今离了寨子,他便又习惯地叫上了大姐。
不一会儿,谢家祥回来报告:“大姐,是姚东家从海外返货回来了,庄子里的伙计都忙活坏了,正一车车的往仓库里运呢!”
“哦,恩公真好本事,光天化日的贩私货,也不怕官家来抓他。”
“大姐你还没看出来么?那姚东家和官府勾结的厉害,连乡勇都操办上了,那些狗官只要得了钱,哪管你运什么呢!现如今大清国遍地都是害人的鸦片膏子和烟馆,官府还不是睁一眼闭一眼吗?”
家祥正愤愤地说着,屋外传来人声:“我可从来不贩毒啊,白大嫂莫要冤枉我!”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姚梵大步走入进来,身后跟着李海牛。
白小旗见姚梵来了,慌忙起来抱拳,躬身道:“白小旗见过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