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闹个尴尬相出来,这一路上还不得别扭死?最主要的是,这小子太想听姚梵说的西洋种种稀奇事了。
少年立刻斥道:“什么外人!姚兄是海商大族,几百两银子的自行车每个伙计一人一辆,福伯你还怕他是强盗不成?”
那福伯丝毫不动气,淡淡道:“想来姚老爷不会是匪类,可如果少爷的名讳就这样传出去,只怕这接下来的一路上,咱们都要不得安宁了。”
少年见老奴顶嘴,眉心微蹙,显然是不高兴了,说道:“姚兄若是嘴上不牢没有信义,如何跑的四洋八海,去与那洋人贵胄做那泼天大的买卖?似姚兄这般学贯中西博闻广见的人,怎么会嘴上不牢?”
少年不可谓不精明,这话里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强调一下姚梵的身份,提醒姚梵不要在知道后,把他们的名讳泄露出去,否则便是丢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姚梵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觉得少年就是少年,幼稚的厉害。
少年说罢这些话,转过脸对姚梵一拱手,抱歉地道:“福伯是我家老人了,只是他一来疑心重,生怕我兄弟在路上遇见匪类。二来是因为我家严颇有些名声在外,我们兄弟的名讳若是传了出去,定有些人要找来拜会,到时候少不了迎来送往,费心思周旋,还请姚兄体谅勿怪。”
姚梵自然微笑道:“有这样谨慎的家人跟着,你家大人才会让你出门嘛,我怎么会怪他呢。老人们都知道,这出门在外是需要加倍谨慎的,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家福伯的话的确是老成之言,兄弟该听他的才是。
不过既然你们心里有顾虑,还是莫要告诉我的好,否则若被另耳听到惹出事来,到时候免不了罪过在我的头上,我区区一介商人,可担不起出事。”
姚梵这番以退为进,可算是拿准了这俩小的心思。
那青年见姚梵并无打听他们身份之意,反而放心,急道:“我信得过姚兄!”
说罢他探头四顾,见院子空空并无他人,只有贺世成站在姚梵后面伺候着奉茶。
姚梵见他看着贺世成,笑道:“世成是我贴身的人,最信得过。”
贺世成心里感动,微微低头。
青年放心,便颇为自豪地笑道:“我姓李,名经方,这是我二弟,名经述,屋里是我三弟,名经璹,姚兄路上只称我们李兄便是。”
姚梵咬着下嘴唇回忆,心说这个名字倒是有点耳熟……
电光火石之间,姚梵脑中闪过一个人来,心中大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