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了!”
其实郭继修说完就后悔了,这样的斗气话实在太过小儿科,可是当他听蓝顺正说,要他把他家六姑接回去,这话顿时气得郭继修站起来骂道:“姓蓝的,你别欺人太甚!我家六姑是你家七老爷明媒正娶纳过门的,那是你七婶!也是你能休的?你放肆!”
蓝顺正咧了嘴嘿嘿冷哼道:“哼哼,什么七老爷七婶的,一对都是特么小妇养的,也敢在我面前作威福,回头我定要禀了老爷子,叫撵了家去!”
郭继修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半死。
周秀松见二人的话赶着话,实在越说越僵,心说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前面调和姚梵和郭继修,这里又要调和你们两个。
“都别说了!都越说越不成话了!这顿酒,谁要是再说抢水的事情,谁就识趣得自个走罢!”周秀松下了最后通牒。
于是郭继修和蓝顺正算是找了个台阶下,不再对骂,赌气喝着闷酒。
姚梵看了这出活剧,心里便有了计议。
姚梵开口对黄金山道:“原来我大清的井这般的浅!
我姚梵倒不是不通农事,只是我见那西洋人抗旱方式不一样,人家是打深井,普通的平原地带,打个60尺就能出水了,一口井一天下来平均浇地接近300亩。不过洋人算的是公亩,咱们大清算的是市亩,大约一市亩等于洋人的六亩六分地,也就是说一口井能灌溉40多亩地呢!”
黄金山听姚梵这样说,将信将疑地道:“60尺?姚兄说笑吧?单单一口20多尺的深井,连挖土带砌墙,起码也要干两个月朝上,须知这土越往下挖越费力,镶铁皮的木锹少说要挖秃六七把,要是遇上石头,那就更瞎了,那里还指望两个月能挖出来。”
姚梵见众人看着自己,笑着摇头道:“洋人不用人工挖,洋人有打井机,开了机器,一天便能挖一口60尺的深井。”
黄金山见姚梵不像是说谎,感慨道:“那洋人的机器居然这般厉害?我只听说巡抚丁大人要办机器局,却不知道那洋人的机器已经厉害如斯了。”
周秀松却听出些味道,便向姚梵打听道:“姚兄可有办法买了那洋人的打井机器来?若是能买来,我庄子边上5000亩地倒是只要打个一百多口井,便能全浇了。”
姚梵道:“买是能买来,可是那机器打井要消耗专门的洋油,打一口井不算其他损耗,光是洋油就要喝掉三百斤,若是全部算下来,一口60尺深的井,建设费就要一千两银子。”
周秀松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这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