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点了点头。
便见罗天鸿训诫四名弟子道:“尔等修为尚未精深,贸然知悉一些隐秘,却可能令尔等道心生隙,坏了根基,各自下去做事去罢。
有些事情,到了时候,为师自会一一相告。”
“是,师尊!”
几名弟子纷纷应声,各自散去。
纵然其中的苏昌想要问询恩师,自己如今已是神魂虹化之境,已然走过半程修行之路,莫非都没有资格旁听这样隐秘,竟然还会因为几个隐秘坏了道心修行?
但其见几个师兄弟都应声散去,其又不是一个脸皮厚的人,也只好将言语咽回心里,望着王安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便低头走开了。
自王安踏入罗教,原属于苏昌的许多风光时刻,本该聚集在苏昌身上的许多目光,都被王安分去了。
连追求者众多的师妹凌方,似乎亦对王安芳心暗许。
苏昌只能独自黯然。
但他旋即想起,王安出身悬济府,讨伐镇国将军府之时,对方亦会请动悬济府联合,如此大的事情,悬济府主项情姑娘说不得也会出面。
苏昌的心情忽然又舒畅了起来。
——
一处静室之内。
罗教教主罗天鸿与王安分别落座。
有教众奉上茶水之后,罗天鸿就挥手令之退散,请王安用了茶水,方才缓缓开口道:“未知道友从何处得知,那些化生脉的道鬼名作‘嬴鬼’?”
王安严肃以对:“此事却要从我尚是南平府衙一捕快之时开始说起。”
当即将无头案之种种尽数相告,只是隐去了其中‘妹妹’存在的痕迹。
他道:“我曾经历过诸多冤魂聚结的幻境。
幻境之中,也隐隐揭示,嬴部道鬼污浊了一条河流,我却没有想过,嬴鬼竟然本身便是从一条河流之中发源而出。
道兄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道友经历委实奇异,倒与我在镇国将军府做事之时,所经历种种皆能契合。”罗天鸿慨叹了几句。
他本就是镇国将军府中的凡人管家,其后不知为何反出了镇国将军府,出走北边,建立罗教,最终使得此教成为镇国将军府乃至整个尚国的头等大患。
其虽不曾经历镇国天军协助尚国开国王驱逐流民,斩杀百姓之事,但在镇国将军府呆得时间日久,也渐渐摸索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因此对于王安所言十分笃信。
罗天鸿接着道:“实不相瞒,我缘何会知嬴鬼部出身那条名为嬴河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