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添加,但也没有半点隐晦。
杨品强虽然不清楚沙正阳说的是哪个区县哪个人,但是他也大略知道像这样身份的角色,肯定也是背景深厚,人脉宽泛,甚至这也代表一种普遍现象和风气。
按照沙正阳所说的,这样的行为看起来也就是很简单的一些作风习气问题,但是你如果静下心来仔细推敲,你就会发现,就是这类大家觉得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细节问题往往映证了我们的作风现在已经到了一种什么状态。
细思极恐。
官本位心态,特权思想,这种点滴细微表现让人民群众对我们的党和政府会产生什么样的观感,这种情况下,干群关系怎么可能得到改善?政府公信力和人民群众对党委政府的满意度怎么可能得到扭转?
再联想到这几年不断出现的各类群体性事件,很大程度其实就是这类情况的一种映射。
见杨品强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慎重表情,沙正阳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品强书记,看来你对此触动很大?”
“嗯,我也说说我偶然遇到的事情吧。”杨品强也谈了他近期遇到的一件事情,说得很细,“……,你说本来是学校孩子之间的矛盾,竟然上升到了家长层面的比拼,一个堂堂副处级干部的老婆,竟然可以公然要求学校处理另外一个学生,只因为他老婆认为作为一个副县长的‘尊严’不容‘触犯’,我简直无法想象,这位副县长平素的骄狂心态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对其家属平时的放纵可见一斑,而其自身素质和修养不问可知,这样的人还堂而皇之的高居领导岗位上,我难以想象,……”
沙正阳也很好奇,忍不住问道:“那学校怎么应对这样一位副县大老爷夫人的要求呢?”
“学校也是十分棘手,最后企图和稀泥,给那位当事学生一个处分,但是则为县大老爷的夫人还不依不饶,据说要自己丈夫直接给学校施压,要么开除那位学生,要么就让那个学生自己转学,没有商量余地,否则……”杨品强苦笑着摇摇头。
“否则怎么?”沙正阳也忍不住怒气勃发。
“这一位副县长大概是分管文教这一块的副县长吧,管着县里学校呢,权力大着呢,……”杨品强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说不出肃杀。
“看样子这位副县长也这么做了?”沙正阳冷笑,忍不住双臂环抱在胸前,“你说说我们的这些干部怎么就这么肆无忌惮,就这么荒唐无忌?好像全然忘了党和人民将这份担子交在他肩头上的嘱托和期望,全然忘了这份权力背后是巨大的责任和严格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