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洗把脸,吃盏茶,用些点心,再去查帐。”查帐二字,咬得格外的重。
琴香立时心领神会,也暗暗松了口气,娘娘还是信得过她的忠诚。不然的话,岂能如此轻易的饶过了她?
主仆之间,打了个大大的哑谜,谜底是,唐蜀衣啥都不知道!
但是,身为心腹的琴香,既要拐弯抹角的把事情捅到皇太后的跟前,还不能让折赛花知道,是她在暗中作的手脚。
显然,考验琴香的政治斗争智慧的时候,到了!
“母妃,咱们这么做,真的合适?会不会激怒了皇祖母她老人家?”李悦琳小心翼翼的问母亲折赛花。
折赛花的双眼红肿不堪,秀颊上挂着未曾擦拭干净的泪痕,眼神却异常之锐利。
尽管面对女儿的质疑,折赛花依然坚定的将手里的纸钱,一张接一张的扔进火盆里。
“母妃,奴家好害怕。”李悦琳毕竟年幼,做了这么出格的事情,她终究还是有些怕的。
“怕什么?大不了啊,咱们出宫去住。”一直陪着折赛花烧纸钱的兴哥儿,扭头看了眼妹妹,狠狠的帮她打气鼓劲儿。
折赛花虽然没吱声,心里却异常明白,儿子兴哥儿显然已经懂事了。然而,女儿李悦琳却依然懵懂无知。
没错,在宫里的烧纸钱祭奠祖父,折赛花确实犯了大忌讳,也违背了宫规。
这宫里的规矩嘛,确实森严无情,甚至有些残忍!
但是,规矩都是人定的,随时随地可以根据掌权者的需要,进行必要的修改。
自从折从阮殁了之后,到今天为止,已经是三七之日了。
但是,从宫里到内阁,竟然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按照道理而言,首相李琼至少应该代表内阁,亲自去折府吊唁一番。
可是,李琼除了派人将一桌子素席面送去折府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当今皇太后,薛太后,也没有明确表态:折从阮的丧仪,由谁来主持大局?
折赛花从小就在折从阮的身边长大,祖父的抚养之恩,以及言传身教,折赛花一直铭感五内,牢记于心。
难道真的是,折从阮殁了之后,西北折家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么?
折赛花不服,严重不服,她千忍万忍,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作出了公然藐视宫规的行为。
不平则鸣!
忍无可忍之时,无须再忍!
折赛花索性豁出去了,她宁可抛弃掉一切,也要替折从阮争一个公道回来!
现在